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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鎮安司如同遭遇了一場大爆炸,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當中,就連深夜已經回到府邸,還在安心休養那一夜與羅漢大戰后留下傷勢的鎮安司司首葉無情,在得知這鎮安司的傳遞過來的消息后,也都驚愕得中斷了至關重要地修行。
被天乾羅漢折斷的劍插在自己的身側,握著手中這份緊急提交上來的報告書,他這雙生滿了厚繭的手,不禁輕顫起來。
“鐘炎刺殺國師大人?一生偉大的鐘護法,怎么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些年來鐘護法為王朝鞠躬盡瘁,又怎么可能去迫害國師大人?!”
“是啊,你換成誰我都能相信,你說是鐘炎鐘護法去做這樣的事情,我如何能理解?!”
“鐘護法刺殺時候的詳細細節是什么?又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仲誼,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竹林外停著一輛蒸籠盤的龐然八角車廂,車廂通體用黃檀木打造,內里一年四季都充斥著淡淡清香,拖拉這兩貴重奢華車廂的妖獸,乃是兩只孿生的四翼畫鼻龍。而車廂內里,此時此刻四位鎮安司的高官坐立不安,正在質問著坐在中央椅子上,滿臉蒼白的仲誼。
“回各位大人,我師父在太子殿下加冠禮上,啟動了回瀾護法神術,因為我師父覺得王朝里浩劫還在。很抱歉和我師父一起做了隱瞞,所告知諸位的內容里,只有尋找天乾羅漢的部分,事實上,我師父還借用天帝神光,查探了王朝里唐紙少俠,以及柳國師。”
聞言,幾位官員都頓時變了臉色。那位中央的官員乃是鎮安司調查旗的領首霍思陰,已經發色斑駁,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驚訝得手中握著的扳指都險些掉落在地。
“你說什么?!”
“領首大人,句句屬實。”仲誼落寞地垂下了頭,迎著眾位官員震愕的視線,緩聲道:“我師父懷疑柳國師或許便是零山國師所說的浩劫已久,此前時候也派遣了人馬暗中調查過。此事涉及的是王朝機密,我本來不該訴說,但是現在事情不陳述清楚,可能便無法還我師父清白了,所以我必須要說清楚。”
“浩劫……不是零山糊涂了么?這么久的調查下來都沒有結果,鐘炎為什么還要相信這個?!”一位白發蒼蒼,干瘦如柴的官員吼叫起來。他叫杜國言,同樣是材料旗的領首。
他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淚,道:“我師父只是一心都為了王朝,他只是不希望因為我們的錯誤,而讓真正的浩劫危害到王朝。”
這樣一句話,讓所有人啞然。
“在天帝的神光凝視過柳國師之后,沒有發現柳國師有異常,陛下也暫停了我們的調查計劃,陛下得知師父居然啟動了回瀾護法神術之后,雖然沒有震怒,但是也從此對師父充滿了失望,他除去了師父的權利,對師父進行冷處理,看起來我師父是年齡大了在休息養老,實際上是因為他已經失去了陛下的信任。我師父為了永絕后患,便想采用這樣玉石俱焚的方法,殺死柳國師,讓王朝不再存在浩劫的可能……”
“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不通知鎮安司和尊神國教?!”杜國言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因為我不知道,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想要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會阻止我師父的,也一定會通知你們,可是今夜之前,師父什么都沒有告訴過我,我根本不知道師父想要做些什么。”
仲誼不斷地擦著眼淚,衣襟很快就已經濕潤了一半,“今夜師父讓我通知國師大人,師父說希望和國師大人飲一杯酒,談一些和王朝相關的話題,我尊敬師父也信任師父,于是就照做,誰知道……誰知道師父是打的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