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方專用的靈藥——玉皮散,六年前剛剛出現,就拿了王朝里幾乎所有的醫療獎項,擁有著極其強大的外傷治愈效果,半個小時就能生效。我揍你揍得很痛很慘,但是都會控制分寸,揍完之后,半個小時你就將毫發無損。”
秦林手指微微錯開,粉色包裝袋便崩裂開來,內里裝著的也是粉色的粉末,當即就像是碰到了水一樣在空中飛快地融化消失。
唐紙立馬便能夠嗅到空氣中淡淡的甜味,而同時也飛快地感受到,自己臉上這塊很是疼痛的淤青,似乎痛感也在慢慢地消除。
“我可以折磨你一整夜。”秦林抖了抖肩膀,斗志昂揚,“說錯了,我就是要折磨你,一整夜。不會打死你,但是,你保證,生不如死。”
唐紙沒有回應,只是雙眼凝重地望著秦林,腦中思量著自己的處境,也思量著,舅舅的仇。
就連審訊自己用以暴刑的處理方法都準備得有手段,軍隊行事都這么縝密,那他們殺舅舅的目的是什么?這個仇,又該怎么報?
秦林不知道唐紙在思考著更深遠的問題,以為他是在軍方的軍威之下已經不知所言,冷酷地將粉色包裝袋揣回褲兜。
仿佛一頭公牛一樣的輕輕地旋轉了腳步,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之后,之聲軍靴和地面撞出啪嗒一聲,他再朝著唐紙悍然沖出。
轟——
兩人中央那張辦公桌轟然之間便再被撞翻。
“國師駕到!”
就在秦林的鐵拳即將轟上唐紙面門的時候,一聲傳報聲忽然響起在了秦林耳中的傳聲術器里,他這尊鋼鐵身軀,驟然間凝固。
鐵拳距離唐紙的面門,不過只剩下一分米的距離。
秦林瞇緊了眼睛,轉頭望向了審訊室的柵欄窗外。
窗外所飄蕩著的淡淡白色神輝顯然只能來自尊神國教。
他看了一眼唐紙,然后徑直走到了門口,一位軍人將一身干凈的軍裝遞到他身前,他將這夸張到駭人的身軀遮擋完畢后,便來到了空場。
一輛雪白色的雙翼飛馬車停靠在場間,而在周遭,所有的軍人都虔誠地跪伏在地,即便是空中操練的飛翼部隊,也都全體停下來,所有單人戰鳶上的軍人們,紛紛行空中禮——半跪在戰鳶后背。
禁軍囚所總理事官胡曉,也跪拜在前。
“拜見國師大人。”
秦林距離馬車還是五米時,跪拜在地。
誰都知道今夜這位國師大人經歷了什么,所以誰都不會想到,這位偉大的國師大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特意來一次禁軍囚所。
馬車內里沒有立馬響起聲音,里面這位上任快滿一年,但是在人們的感知力,仿佛只是剛剛上任的國師大人也沒有離開馬車的意思,在十多秒鐘的寧靜之后,那帶有一種神圣洗滌力量的聲音便從其中擴散出來:
“聽聞你們扣押了唐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