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毫無道理的要求。
生死危機就在眼前,心里有無數的困惑,可是唐紙還是沒有多想,而本能性的控制著體內精純的昊氣,對著其中一顆柱子轟出了一掌。
純粹的藍色昊氣化為了藍色的光流,頓時從他的手掌中呼嘯而出。
宮殿內里總共有六顆柱子,每一顆表面都有著盤龍之身,威武非凡,幾千年過去又經歷了山崩掩埋,都并沒有半點脫落,而在唐紙的昊氣穿越過圍攏而來的數十位鼠妖的頭頂,落在上面時,這顆柱子卻好像是水做成的那般輕微的晃動了起來。
“還在垂死掙扎?”紅衫鼠妖猖獗地大笑著,本能地認為唐紙只是一次對他們的反攻,而打偏了方向。
他們距離唐紙,只剩下十米左右的距離。
紅衫妖鼠一揮手,手掌頓時便變成了長滿紅色毛皮的爪子,他手掌用力地下壓,一顆鮮紅色還冒著火焰的巖石便從上空砸落,凌厲地砸向跪在地面的唐紙。
唐紙再悶哼了一聲,昊氣運轉,身體周圍噴涌起來三道筆直地水柱,與這墜落的巖石轟然相接,火焰和靈生水之間產生劇烈的反應,蓬蓬滾燙的水汽蒸騰出來,滾向大殿。
而這顆巖石則抵抗著這三道水柱之力下降了足足五六米之后,才被猛然間頂飛出去,在墜地之間又化為紅色的妖氣崩散。
雖然抵御下來了這道進攻,唐紙的傷勢,卻還是在這個碰撞之中更加慘重。
身體里面只感覺有火焰在灼燒,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傷勢,但是身體機能都已經受到了極大的無形損傷。
唐紙的表現讓眾位鼠妖都極為詫異,他們這也才明白了為什么那具枯骨會要求他們用最嚴謹的態度對待,這個人類少年,一年不見,果然已經今非昔比。
不過不管他多強,殺局已經至此,不需要誰痛下殺手,面對如此多的鼠妖,每一只鼠妖隨意出一道進攻,也能在須臾之間快速將他逼入死亡之中。
唐紙蹙緊雙眉凝望著這顆迅速回到了平靜的柱子,整個大殿也沒有發生任何奇跡的變化。
“月伊兒……”
月伊兒這張往日俏皮可愛,單純地好像是一張白紙的臉頰并沒有失落,而是輕輕地閉了上了雙眼,某種讓唐紙感到陌生的氣息,從她的嬌軀上散發而出。
在她的感知世界里,這六顆佇立的盤龍柱里,某種正在和大殿陣法產生律動的結構,正在迅速地被剝離分解。
六顆筆直朝上,支撐著整座宮殿的柱子,此刻就好像是某把被拋棄的古琴上的六根弦,沒有任何人認為它們有價值,然而她固執而又神奇的認為,它們能夠奏出逃出生天的歡歌。
“小子,血債血償吧。”
隨著紅衫鼠妖停下腳步,所有的鼠妖紛紛停了下來,雙目譏諷地凝望著跪倒在地的唐紙。
所有的鼠妖手中,開始同時散發起來光芒,五顏六色的光團,將這今夜肅殺的宮殿,點綴地清美如若星河。
他們沒有心情和唐紙繼續這樣拖延下去,他們只想要迅速地將戰斗結束,因為他們很清楚拖延對于他們來說,會產生很多不穩定因素。
伴隨著他們最終殺招的紛紛出現,高大的牛頭馬面,似乎已經站到了唐紙的身后。
唐紙咬緊了下唇,死死地凝望著王座上,站在妖鼠王身邊的那具雪白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