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河圓拉住了天乾羅漢的衣角,苦澀道:“師父,我求求你告訴我吧,我們在皇都還要呆多久,又到底是干嘛啊?這東躲西藏還不能跑遠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天乾和尚大怒:“老子給你說了很多遍了,佛日不可說。”
“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該做什么?”
“你是徒弟,我是師父,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
“去偷一頭豬,我們先烤來吃了,有點忍不住了……”
“師父!你不是說我們是來面試的么!”
“好像是……那面試完再偷吧……”
“師父,那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是個頭?”
天乾羅漢撓了撓腦門,道:“估計還有好幾年吧。”
馬河圓頓時苦了臉,道:“那也太痛苦了……”
天乾羅漢笑了笑,道:“我們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敗,十八層地獄,如果成功,佛國羅漢神座,將伴你我之身。”
佛國羅漢,這意味著什么?馬河圓很清楚,意味著,成神。
他的神色頓時變的無比地虔誠和緊張。
多么沉重的一個詞匯。
他的廢話也頓時間消失在口中。
師父凝視著養豬場,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走,面試,上班。”
……
……
唐糖做了兩天的噩夢,夢里哭著喊舅舅,喊爸爸媽媽,喊著姬阿姨不要走。
然而醒來之后,小丫頭卻堅強地自己穿上衣服,洗漱,吃早點,然后背著她的小書包,跟著送她的劉阿姨去上學。
只是看到關門了的姬阿姨面館,還有朱老八牛肉鋪,還是會黯然神傷。
有顧客不知道姬阿姨不辭而別了,以致于在門口罵罵咧咧,然而唐紙卻很清楚,這家面館和朱八叔的牛肉鋪,或許永遠都不會開張了。
妹妹的堅強讓唐紙的心好像融化的奶糖,而他則夜以繼日地進行著修煉,并且做著安排,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禁衛軍都統和自己的事情還沒結束,自己和劉國言的帳,還沒算。
現在自己只有一個人了,他很能理解大叔離別是說的那句,掌握好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