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我才從舒一天的手中得到了解救。”
苦澀的經歷令人感到憤怒而同情,事實的真相,果然遠比故事更加殘酷。
唐紙不禁深深地吐了口氣,問道:“大叔也出爾反爾?”
“不,他沒有向我提出任何問題,而是告訴我等到需要的時候,就會執行這樣的交易。之后,我便見到了你。”
銅首凝視著少年的眼睛,道:“你的眼睛不會騙人,我相信你,會履行你承諾。”
說完,被黑夜包圍的房間燈光開始閃爍,穩定的電流,而銅首緩緩垂下了眼眸。
黃雪和唐紙眼前一切的畫面都開始變得扭曲,屋中一切事物都似乎在加速地自然損壞和分解,墻壁猛然間經歷了從修建到頹坯,窗外的星辰也陡然間經歷了無數場爆炸和幻滅。
……
……
禁衛軍統帥劉國言在二十位飛翼部隊的陪同下,來到了皇都郊外,對外批示的乃是一次出行任務,檢查皇都周邊安全,實際上他卻偏離了的方向,停在巫嶺一帶。
巫嶺地勢較低,且因為河流充足,幾條大布江的支流都流進此地,所以水汽充沛,幾乎常年都被霧氣環繞,讓這一帶的山林都藏在了白茫茫之下,不識真面目。
今天的巫嶺和往常一樣白茫茫一片,劉國言的部隊很快便從空中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隊伍停在了巫嶺里一片斷崖邊上,地上生長著許多厭陽的黑心草,隨著部隊的降臨,斷掉的黑青草朝著天空飛了起來,地上許許多多的毒蟲還有毒蛇紛紛朝著外面跑去。
一只全副武裝的金甲戰鳶一低頭,就將一根小孩手臂粗的灰色蘭草毒蛇啄成了兩半,咽入腹中。
劉國言從他霸氣非凡的戰鳶上下來,恭敬地走到了斷崖邊沿。
斷崖有三四百米高,因為白霧的充斥,若是有不知情的人來到這里,沒有仔細看,隨時都有摔下山崖的可能。
枯死的歪脖子黃果樹邊上,一席白色素衣,身材修長的女子和白霧融為一體,如仙而立,即便是蒙著面巾還有緩緩飄蕩的白霧,但是也能看出來,她這張臉必定傾國傾城。
而這張臉加上她的氣質和身份,更讓她成為無數人就連褻瀆的**都只能埋在靈魂最深處的存在。
“國師大人。”劉國言微微低頭,視線凝視著她的這雙玉足。
女人正是柳碎夢。
“二皇子殿下最近有什么打算?”
劉國言道:“殿下要唐紙死。”
柳碎夢面不改色,道:“只有這一點?什么時候?”
“嗯,只有這一件事,之前安排給太子殿下的女臥底死去之后,二皇子殿下似乎沒有新的下手策劃了。至于唐紙,一個月后我和秦林將離開皇都,名義上去往西極邊軍審查,實際上擺脫嫌疑,動手時機也將是在那個時候。”
柳碎夢漠不關心地輕輕點了點頭。
“這件事,您有什么吩咐么?”
“沒有,你做好平日的工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