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水球在他的體內轟然間爆炸,他的內臟剎那間淋漓一片!
“啊——”
可怕的傷勢讓他痛苦地嚎叫起來,體內爆發著的戰氣也頓時一泄,劍上的光芒消失,整個人也沒能撞上窗戶,而是在慣性的帶動之下,砸在了窗棱上,然后又被這高山般的慣性給推動地砸在了后壁上。
“噗——”
鮮血從口中噴出,然后瞬間撲了他滿臉。
秦林的腰腹之間有一個巨大的窟窿,潰爛掉的內臟從中溢流出來,他這雙往日都威嚴且高傲之際,讓無數人感到膽戰心驚的銅鈴大眼里,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茫然和絕望。
又是兩根水索從兩側飛出,唐紙再度依靠它們穩定住了身形,自己頂著巨大壓力下不顧身體狀況強行施展昊氣,也讓自己經脈炸裂了數條,內臟更是破損,恐怖的慣性力量也讓他的肌肉瞬間便被撕裂,骨骼更是發出咔擦巨響。
然而他咬著牙死撐了下來,同時詭異的力量再度開始治愈他的身體。
拼命三郎不可怕,可怕的拼命三郎還能痊愈,然而,他們不能。
唐紙凝視著兩位被擠壓在了后壁上動彈不得將軍,清秀而虛弱的臉龐上,露出了此前從未有過的淡淡的獰笑。
禁衛軍的統帥和統領,兩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將軍,最終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上。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掌握,自己的命運。
……
……
飛鳶車還在墜落,距離大地只剩下最后一半的距離。
仿佛是一顆墜落的流星,變成了凄厲的線條,不斷地加速,頂著雷電交加的暗黑蒼穹,墜落向下面這片火焰與巖漿噴舞的赤紅的大地。
而起墜落的位置,正好是一座各位磅礴的王火山,內里濃煙滾滾,巖漿好像歡呼的孩子,不斷地從其中跳躍出來,濺落在黑紅色的山軀上。
此時此刻的畫面,就回到了五千年前一片混沌的年代。
而對飛鳶車中的唐紙,他掌控生命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金剛不壞啟動開來,強大的西極佛法讓他感到自己的壓力小了很多,不必再如此吃力。
身體仍然處于高負荷狀態下,唐紙的昊氣施展也極為吃力,但是仍然注入了稀薄的昊氣在雙手之中,水繩索不斷地延長,他的身體慢慢地踩到了車廂尾端的墻壁上。
飛鳶車傾斜的角度已經極度接近九十度,車尾的墻壁已經變成了實際上的底部,這么長時間的下墜,場間的三人都知道,死亡倒計時,已經接近尾聲。
唐紙深吸口氣,強行運轉著靈生水,注入了劉國言的體內,靈生水的治愈能力不可能治愈好他的傷勢,唐紙也不可能去治愈他的傷勢,但是卻能讓他開口。
而感到生命力注入體內,那種前一秒鐘只能一動不動等待死亡,下一秒鐘卻又感受到了生命之美的對比,讓這位威武不屈的劉國言驟然間無比流連生命的美好。
“救……我……”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去年五月,下令殺死了黑灣碼頭的一位名叫陳連環的員工?”
“……”劉國言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你想活命,就給我說實話!”唐紙面色猙獰,注視著劉國言,兩張臉龐只有本分米的距離。
“是……是……”求生的渴望,已經讓劉國言放棄了思考,此刻他不再是什么威武的將軍,而是一條求饒的哈巴狗,本來應該完全不記得的一個小命令,瞬間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