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紙蹙緊了眉頭,問道:“您知道,王朝里去年五月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去年五月?”小棍蟲好奇地盯著唐紙。
“嗯。”
去年五月,是舅舅去世的日子,按照劉國言死前所說,是他去年五月派下屬執行命令,對舅舅動手,而他說這是現任國師柳碎夢的命令。
唐紙這幾個月來被陰萬擄走,根本沒有機會繼續對這些事情展開調查。
如果真的是柳碎夢做的事情,那么柳碎夢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舅舅只是碼頭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既然會被選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成為了漁夫垂釣時,那條被釣走的不幸的魚。
但是漁夫要垂釣,也必定是有原因的,尤其是這位漁夫明明不應該是漁夫,而是魚群的保護者時,更有必要的原因。
“這……我不知道,我其實不太關心王朝近年發生的事情。”小棍蟲的尖嗓有些尷尬地回答道,為自己居然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感到抱歉。
“去年五月?”月伊兒反而蹙起了眉頭,“去年五月,是零山國師,去世的日子。”
唐紙豁然回頭。
……
零山國師去年五月去世的。
舅舅是去年五月被殺的。
劉國言臨死之前應該沒有撒謊,舅舅的死是柳碎夢的命令,柳碎夢又是零山國師的弟子……
這兩件事里,應該有必然的聯系。
唐紙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
雖然現在舅舅死去的真相還是沒有調查出來,可是似乎,已經快要水落石出了。
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還幫自己化解過危機的柳國師,你為什么,要讓我家破人亡?
唐紙下意識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怒火隨著指尖嵌入手心。
月伊兒的小手輕輕落在了他的肩膀,柔荑傳遞來這位十六歲的女孩兒越發煙火氣的溫柔。
迎著女孩關切的視線,唐紙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沒事。”
所有的問題都詢問結束。
一段時間的休憩之后,他們再一起吃了一頓魚湯,告別的時間便漸漸來臨。
“我們就此別過吧,不過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伊兒。伊兒,我們能單獨聊聊么?”
唐紙放下手里被自己喝得干干凈凈的石碗。
正在放下自己卷起來的褲腳的月伊兒抬起頭,忽閃著大眼睛,依依不舍地看著唐紙,輕輕地頷首。
……
兩人來到了池塘邊。
劍神就在背后百來米處的地方看著自己二人。唐紙收回看向劍神的視線,落在了面前的水塘。
水塘清澈,蓮葉在前,露出他們兩人面前的一片如鏡的水面。水面里是少男少女青春的身影,少年俊俏,少女可愛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