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洵喊住了他:“老胡,吃飯往哪兒跑?”
胡永勝解釋說:“你們兄妹不怕毒,但有成和巖山不行。”
柳家兄妹一起笑起來了。
石巖山突然一拍桌子,咋呼道:“成哥你看,胡哥黃了。”這小子說話就是不著調。
駱有成看向胡永勝,這才發現,酋長的青皮不見了,膚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只是黑斑還在。
柳洵得意地說道:“我妹就是個凈化器,你就算是條黑曼巴,到了我妹跟前也得把毒收起來。”
柳妹嗔怪地給了哥哥一個斜眼。駱有成也對柳洵翻個白眼,這話說得太沒水準了。
接過柳瑩遞來的鏡子,看了看,胡永勝激動地問:“那是不是我以后就不用穿這身撈食衣服了?”防化服雖然舒服,但躲著人的滋味也不好受。
“說凈化器可能不太確切。”柳洵輕咳一聲,“其實我妹的能力是壓制毒素。任何食材,只要進了這個院子,毒性就會降到最低,我在烹飪的時候再加入猴尾草、枯蕁葉之類的毒草,就能中和食材中殘余的毒性,做出無毒菜肴。你在我家,毒素被壓制很正常。離開后,就不好說了。”
“柳哥,你怎么確定菜里的毒素已經完全被分解了?”駱有成問。
“用鼻子啊。有沒毒,我只要聞一聞。不然我剛才為啥叫住老胡。”
毒性雖然只是被暫時壓制,胡永勝還是很高興,這至少給了他一個希望和方向。腦子里依稀有一個壓制毒素的方法,還沒試,得找時間試一下。
“來,來,胡哥,脫衣服,就等你……”石巖山開心地怪叫。
胡永勝臉一僵,脫衣服?等我?什么鬼?
“……開飯。”說完石巖山就拍著桌子怪笑。
臭小子會說人話不?胡永勝只是放下了面罩,坐回飯桌旁。
人一坐齊,兩個小子就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動,像餓了幾百年。駱有成是真心喜歡,石巖山是為了給主人家面子。這里應該沒人會笑話他倆,乞兒出身的孩子,可不懂餐桌禮儀。
胡永勝拈一箸東坡肉,放入嘴里細細品味,入口即化的口感,被醬香裹住的軟糯,把他帶回了十歲前的歲月。曾經的家,家境殷實,他經常被父母帶著出入各大酒樓。現在想想,那些名樓的菜肴與眼前的相比,不過爾爾。
“老柳不愧‘圣廚’的名頭,”胡永勝感慨,“不過‘毒手’不太確切,不如叫‘化毒圣廚’?”
化毒圣廚不如毒手圣廚聽著霸氣,但意思上似乎更貼切,柳洵想了想,點頭說好。
石巖山吞下口里的食物,說:“胡哥,要不給柳妹也重新起一個,種菜西施,土得掉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