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纏著駱有成要去螺髻和海螺看看的米豆豆,現在打死也不愿去了,她可是知道螺髻和海螺的猴子最愛泡溫泉的。談猴色變的米豆豆,生怕從哪里跳出一只妖猴王(或者說魍或者魎)把她抓了去。
駱有成提議去羅浮。米豆豆找全息智能管家打聽了羅浮溫泉的情況,就興趣缺缺了。一來是羅浮的蘇家城堡規模只有這里的一半,場景設置也十分粗糙;二來溫泉水也是采自溫泉井,與這里大同小異,實在沒必要舍近求遠。
米豆豆尋思著溫泉泡夠了,標本到手了,就鬧著要回書院。
駱有成想著老姐一進實驗室就瘋魔,有心讓她在這里多休息一晚,但米豆豆很執拗。在城堡吃過晚飯后,二人返回書院。
在路上,駱有成講了小道觀,也背誦了那段有點是是而非的古詩。米豆豆從小就偏科,語言學一直是她的弱項,尤其是遠古文言文,更是一竅不通,完全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把骨骸標本送入米豆豆生化實驗室,又把有標號的影像資料傳送給她以后,駱有成去找史湘云。
史湘云這些日子沒去工廠,一直躲在實驗樓的特種金屬薩米測試實驗室里。駱有成敲了三次門,里面都沒有回應。他想到奸夫哥和智能之間有感應,干脆轉到另一間屋子,對著一臺智能大喊三聲“我有急事”,特種金屬實驗室的門果然開了。
史湘云擺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臭臉:“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駱有成不和他計較,當下把道觀的事說了一遍。
史湘云接過損毀的場景發生儀看了看,說道:“很普通的貨色。”
他招來一臺智能,把場景儀交給它,智能很快給出了一個答案,場景制作于今年的1月21日,也就是駱有成三人從西嶺回來后半個月左右。場景觸發遙感器的作用范圍為兩公里,平時為休眠狀態,只有偵測到人類生命體時才會啟動場景。
“這么說,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駱有成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
“也未必是針對你,或許他們只是在監控魍或者魎,恰好發現你和它爭斗,想假借你的手來除掉它們。”史湘云淡淡道。
這倒是很有可能,他繼續問道:“先生二字,又該怎么解釋呢?不了解我,又怎會知道我自稱先生?”
“可能是你和麗格格在山洞口的對話被聽了去。”
“但場景的攝制時間是一月下旬。”
史湘云不屑地看了駱有成一眼,“那個道人是個全息智能,改一個稱謂或者在虛幻的紙面上改兩個字很難嗎?”
接著他又給了駱有成一顆定心丸,書院的周界入侵探測系統這幾月內并沒有檢測到有外人靠近或者闖入。史湘云認為,對方在萬佛山通過布置場景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傳遞信息,一來說明這件事并不急迫,二來對方并不想與己方正面接觸。但史湘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這個場景并非專門為駱有成而設,任何有能力對付妖猴王的人,都可能激活這個場景。
駱有成問:“你覺得這些人是敵是友?”
史湘云說:“這不好說,但至少目前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要對付妖猴王。不過我們也要多長個心眼,別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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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槍使了,他在后面漁翁得利。”
駱有成的心稍稍舒緩了一下,“那首詩你怎么看?”
“僅僅是我的猜測,是否準確還需要你去求證。”史湘云略一思索,說道:“‘滇海囚客,魑魅逆常。’我的理解是,被捉去的人被囚于滇海,變成了有悖綱常的怪物——魑和魅。緬邈山川,不應僅指是蜀地的山川,西南部野生動物活躍的山地,都可能有魍和魎。魍極有可能是你見過的妖猴王,而魎則可能是另外一種高智慧變異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