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王蓓蓓。”女巫坐在客廳沙發上,對先生讓王蓓蓓去了書院表示不滿。
“我也不喜歡。”商士隱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和女巫保持了高度一致,“我覺得這個**肯定會成為一個不安定因素。”
“那咋辦?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管?”駱有成對這女人也是不喜的,尤其是王蓓蓓聽說他是書院的主人時流露出的**裸的挑逗眼神,讓他特別膩味,“算了,去都去了,也許這只是她的生活態度,準許你們悶騷,不能禁止別人明騷吧。只要不做壞事,我們就多點寬容吧。都早點睡,明天我們去奔欄鎮看看。”
先生這么說了,女巫和商士隱不好反駁什么,意興闌珊地去睡覺。
這處建筑位于梅里雪山的一條山溝里,在地下一百米處,入口在一塊巨石的下方,需要走過三十米的通道,再搭乘懸浮梯下來。地方很不好找,黑燈瞎火的,如果沒有衛星定位,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找到。
送走六個女人時,已經接近凌晨零點。三人又飛了二十來公里,來到此處。駱有成困乏不已,兩人進屋后,他也去休息了。
翌日晨,駱有成起床后來到客廳,吩咐智能家政準備早餐。
商士隱猴蹦猴跳地從外面沖進來,“先生,快去看日出。巫大胃呢?還沒起床嗎?我去喊她。”
駱有成很佩服這貨,精力充沛堪比哈士奇,與他一比,駱有成覺得自己是個小老頭。雖然不覺得日出有什么好看,但駱有成還是依言向懸浮梯走去。
商士隱在他身后又喊道:“先生,不是看日出,是看日照金山。”
這里并不是梅里雪山的最佳觀景點,從谷地望出去,只能看到卡瓦格博主峰。盡管身處一隅,所見也足以震撼人心。
雪峰之巔,被鍍上了奪目而純粹的金色,一如黃金鑄就的金色宮殿,神圣而莊嚴。許多雪山都能看到日照金山的奇觀,但能演繹地如此純凈,不帶一絲雜色的,不多。
駱有成幾乎生出了俯身膜拜的沖動,日照金山并不常見,今天或許是一個幸運日。
商士隱大呼小叫地從石洞里鉆了出來,飛身上了巨石,坐在駱有成身旁。坐下的那一刻,人立刻安靜下來,癡癡地望著遠處的雪峰。
“死太監,我要殺了你。”女巫的聲音在此時特別違和,巨石上的兩個人都沒理她。
女巫繼續告狀:“先生,死太監打我屁……天啊,太美了。”
瞬間,她把所有的不快都忘記了,眼中只有那直刺藍天的金色劍峰。
看了一會兒,她覺得站在下面觀山不過癮,懇求道:“能帶我上去嗎?”為了“追殺”死太監,她穿著睡衣睡褲就跑了出來,沒有飛行靴,去不了高處。
商士隱飛下來,抱著她的腰肢把她帶到巨石上。女巫狠狠地瞪了死太監一眼,就將目光移向遠方。
三人如靜默的雕塑,此刻能讓他們從迷醉中醒來的,恐怕只有詩和遠方。遠方在視界里,詩在心里,所以沒人醒來。
時間滴答滴答地從身邊溜走,金色也在緩緩地褪去。直到卡瓦格博雪神重新披上圣潔的白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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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三人才長出一口氣。
金山不在,景致依舊美。距巨石三十米外,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中的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石,讓溪水只能蹦跳著前行。對面的山上,櫟葉杜鵑開得正艷,為大山圍上一條白色的腰帶。巨石周圍,是東一叢西一蔟的紫色小花,在清風中微微搖曳。
“蘇老爺真是懂世界的人,他選的每一個地方,都有最美的風景。”女巫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