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架八人組的其他幾人耳朵都豎了起來。幾人中,進度最快的是文蘭,已經碼了三百字,春風次之,之后是逢不識和云書塵,都是一百多字。至于王濤,比周子然好不了多少,多了五個字而已。
“可以減一千字。”噴火娃面無表情。
周子然開始琢磨中一槍減一千,需要中多少槍才能減完一萬字的復雜數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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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經有人搶先一步。
文蘭大聲道:“報告噴隊,文蘭愿意以身試槍。”
文蘭之后,王濤和春風相繼走出隊列。另外四人沒動,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今天就能返回自己的科,科長未必會像噴隊那樣嚴格。抱著僥幸心理,誰也不愿意去挨上一槍。
周子然雙目噴火,睚眥欲裂。建議是自己提出的,什么時候輪到這幾個二貨來摘果子了。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噴火娃面前。
“噴隊,試槍的必須是我。”
文蘭三人慌忙跑了上來,和周子然排成一排。
周子然一瞪眼:“想打架?”
王濤立刻開始擼袖子。
“你們想把檢討書增加到兩萬字?”
噴火娃淡淡一句話,立刻讓四個人老實了。最終,四個人決定用最和平的方式決定試槍權歸屬——石頭剪刀布。
拿到試槍權的是春風。他七倍速的能力可不僅僅在腳上,手雖軟無力,但速度不打折。文蘭他們出一拳,他手上就能變六七次。只要他不放水,文蘭他們一次也別想贏。
春風得意洋洋地站到了三米外,這是冰凍槍的最遠作用范圍。
上午的時候,噴火隊長一個電話決定了春風的歸屬,基建科科長老鷹不喜歡春風惹事的性格,巴不得他走。他已經絕了逃離噴隊魔爪的僥幸心思。
噴火娃按下槍柄上的紅色按鈕,沒有聲音,也沒有光影效果。春風只覺得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往后倒。文蘭、周子然和王濤在氣頭上,沒一個愿意在旁邊保護他。倒是老隊員方向東,一個箭步沖上來,在他落地之前扶住了他。
春風身子沒法動彈,腦子卻是活絡的。他在心里盤算,下次如果有麻醉.槍、電擊.槍、催眠槍等等的試槍權,還是要搶到手。一次少一千字,有那么十次機會就可以不寫檢討了,賺大發了。
試槍的結果讓駱有成十分滿意,春風在六個小時后恢復了行動力。
一切就緒,腰間掛著“奶瓶”的“鼴鼠”行動隊成員連夜趕往德城。
……
東湖基地西兩公里的地方,有一處占地面積極大的別墅樓盤,名叫“碧水云天”。所謂的碧水,就是開發商在小區里挖了幾條三米寬的水溝和一個人工湖。如今水溝的不少地方,都已經被長枝長葉的植物覆蓋。這里與其說是樓盤,更像是荒棄的公園。
小區人工湖的入水口處,站著一條大狗,一雙眸子在月色中閃閃發亮。
獵狗下午就趕到了德城,作為前哨,接應后續隊員。傍晚的時候,他與商士隱在東湖基地外碰面,交流了一下情報。
進入新部門后,獵狗第一次與自己的頂頭上司接觸,原上司噴火娃和原上司的上司十二秒都對新上司尊敬有加。獵狗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打探情報。然而,當他看到新上司在自己面前憑空消失時,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變身能力不值一提。
弦月掛在西方的天空,大約再過一個小時,月亮就會掉到地平線下去。“鼴鼠”行動隊的隊員還沒來。獵狗不急,雖然沒有受過特訓,但他知道焦躁情緒是特工的大敵。因此,他把等待當作心境的磨練。
他干脆像只真正的狗一樣,趴在了地上。他對自己表現很滿意,唯一讓他難堪的是吊在屁股后面的奶瓶,或許應該把它偽裝成便袋,或者干脆叼在嘴里。
忽然,他耳朵一動,轉頭看向西南方向。隔了兩秒,他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和一只等待主人歸家的狗狗別無二致。
距他三十米外的一塊空地上,一輛大型運兵飛翼浮現,很突兀。尾艙門打開,十名穿著黑色緊身作戰服的隊員魚貫而出。獵狗搖著尾巴迎了上去。
石巖山打趣道:“獵狗,你比真狗還像狗。”
噴火娃譏笑道:“沒見誰家的狗在屁股上吊個奶瓶當尿壺的。”
隊員們哄笑,獵狗沒敢說話,老隊長對自己另投山門還是有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