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考核,對于沙塵這支由文盲組成的隊伍來講,無疑是痛點。
但當商士隱說出考試內容時,絕大多數隊員都歡呼起來。大人設置的考核確實很簡單。
群架四人組只需要把他們的檢討書一字不落地念出來即可,另外三名成員在紙上默寫一首詩或一段文字也算過關。他們入沙塵不過一個月,讓他們立刻學富五車不現實。
考場依舊設在退臺上,劉明全吩咐下屬搬來了幾張桌椅。
商士隱從來不是吝嗇的人,他從堪比機器貓口袋的背包里又拎出七瓶果酒發給隊員。隊員們卻無心品酒。
獵狗、王蓓蓓和蜘豬俠擠在一張桌上進行的考核。群架四人組,都拿著自己的檢討書,緊張地做著準備工作。
作為沙塵頭號文盲,王蓓蓓一直在抓耳撓腮。她身邊的兩個人都在奮筆疾書。
獵狗作為沙塵的高材生、有文化的代表,上過小學二年級的他,自然不會僅滿足于默寫一首古詩,《春曉》、《詠鵝》、《贈汪倫》、《靜夜思》、《望廬山瀑布》……獵狗一首接著一首。
王蓓蓓伸長了脖子,看看獵狗的試卷,又看看蜘豬俠的試卷。
小豬豬不知道在寫什么,密密麻麻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還是狗狗的卷子好看一點,一排只有幾個方塊,方塊個頭也大。
王蓓蓓決定抄襲獵狗的試卷。她握筆成拳,在紙上刻畫的模樣,就像這張紙奪去了她的清白,玷污了她的貞操,此仇不共戴天。
王蓓蓓終于在紙上刻下了人生的第一個字——春,這個字對她極有意義,她為春而生,或許也會為春而死。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場地內的男人們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因為王蓓蓓寫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春”的“春”字,男人們開始發-春了。
由于王蓓蓓褪去了拙劣的偽裝,恢復成清麗可人的美人,文蘭這次沒能免俗,跟著大伙兒一起喘喘。
論自身的意志力,還屬獵狗最強。獵狗拿著自己的試卷,準備逃得遠遠的,以便自己完成考試。他還有十多首詩歌沒默寫完,不能因為騷狐貍影響了成績。
“讓她繼續抄,能寫幾個字,總比一個字不寫好。”商士隱丟了一個防毒面具給獵狗,“王蓓蓓,你能完整抄完一首詩,并能朗讀出來,算你過關。”
王蓓蓓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頂頭上司。獵狗幸運地成為戴著防毒面具考試的第一人。
群架四人組狠狠地嗅了嗅逸散在空氣中的淡淡香味,十分不甘地罩上了面罩。
商士隱也給劉明全臉上拍了一個,別看這哥們身居高位,定力真不行。
獵狗整整默寫了三十首,一筆一劃,十分工整。毫無懸念地得了一個優。
“王蓓蓓,把你抄的那首詩朗讀一下。”
王蓓蓓討好賣乖地笑著:“俠隱大人,豬妹妹的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您就不好奇嗎?您先看看她的試卷,我做一下準備。”
商士隱擺擺手,“不用看了,《特工訓練手冊》第二章《滲透:深入敵后》,整章內容一字不差。孔姝,優+。”
獵狗大驚,說了句話,臉上蒙著防毒面具,誰也沒聽清。獵狗扯下面罩,激動地說:
“不可能,大人您還沒看過。”獵狗說完,立刻把面罩重新戴上,身邊的騷狐貍味道太沖。
“我想看時,自然就看了。”商士隱往嘴里扔了顆跳跳豆,身體向后一靠,不再理會獵狗。
林小妖笑了笑,從背包里取出一罐噴劑,走到王蓓蓓面前,命令道:“把胳膊抬起來。”
王蓓蓓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地把手舉了起來。林小妖將她全身上下都噴了一遍。“行了,你們都摘下面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