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友誼的獵狗也給春風帶了兩件禮物,都是他從老粗的山莊里順出來的。東西不算貴重,但非常合春風的心意。
一件是玻璃制的奔馬像,底座上刻了一句詩: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狗哥說長安花就是長安的漂亮女孩子。這句詩道出了春風的人生理想,這是他此生收到的最稱意的禮物了。
另一件是一幅書法作品,上書“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狗哥的解釋是,不肯嫁春風的人,必定后悔終生。
春風深以為然,慎重考慮之后,他鄭重地將字畫轉送給了王蓓蓓。
王蓓蓓把字撕成了幾截,丟在地上踩了幾腳。
書院的載貨飛翼終于來了,從書院運來的武器被搬運智能裝回了飛翼。駱有成也沒有做絕,給雙龍留了五十臺武裝守護。
臨起飛前,他才讓人將雙龍的二把手放了出來。至始至終,他不愿和雙龍的人說一句話。
二把手望著消失的飛翼,面露苦笑。加入鬼王協議并非曾永泉一人的決斷,而是雙龍高層的集體決議。當他們試圖腳踩兩只船時,就已經在自己身上貼上了背叛者的標簽。書院已經仁至義盡,不僅幫他們驅離了阿哈入侵者,還留下了部分防御武器。
此后與書院再無瓜葛,雙龍又當何去何從?
……
回到書院,駱有成便去找史湘云,托尼和廣旭不在,奸夫哥是他唯一的導師和精神支柱。
駱有成無法容忍雙龍高層的背叛,但史湘云卻不以為然。他說:
“他們做得確實不地道,但如果站在他們的立場來看,似乎也無大錯,左右逢迎,夾縫求生,是許多弱小者的末世生存之道。”
駱有成臉色愈發陰沉。
史湘云道:“升平的雷洪是守護者,你二姐也是守護者。你可以接受他們,為什么不能留點時間觀察曾永泉的所作所為?”
駱有成驚覺,自己對曾永泉的處置過于草率和嚴厲。曾永泉想獲得鬼王協議,何嘗不是出于保護定居點百姓的目的?
他喃喃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他不愿輕易被說服。
史湘云喝了口茶水,說道:“是不一樣。雷洪是守護者,他反抗鬼王,成為你潛在的盟友,你希望能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曾永泉一直被你視為自己人,所以你無法容忍他的背叛。”
這個說法讓駱有成好受了很多,從敵對勢力中拉攏一批人和已方陣營的人向敵方靠攏,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史湘云繼續道:“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書院和雙龍一體只是你一廂情愿,曾永泉從未與你訂立攻守同盟,也未成為書院附庸。雙龍歸根結底只是貴城的一支勢力。它不比書院,能隱藏在暗處。雙龍身處危城,憂患意識遠比你能想到的更強烈。你把鬼王勢力的情況告訴他,更加劇了他的恐懼心。”
史湘云端起茶杯,“換句話說,在鬼王和你之間,他把不信任票投給了你,他不認為書院能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