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鬼侍的撲擊,膽子偏小的文蘭居然不閃不避。面對必死之局,小伙子激發出狠戾之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五條黑曼巴快如閃電,直擊秦元元的臉頰。然而,鬼侍的速度更快,一條胳膊強行插入黑曼巴和秦元元的臉頰之間,五只大張的蛇口咬住胳膊。
“哎呀。”文蘭大叫一聲。一縮頭,躲過鬼侍的橫擊,轉身連滾帶爬地跑出五六米。起身后,右手握著左手,疼得齜牙咧嘴。小伙子不簡單,面部扭曲時都那么帥。
鬼侍看了文蘭一眼,沒有追擊,而是把秦元元一把抓過來,背在背上,向著窗洞跑去。秦元元趴在鬼侍身上含混不清地問怎么只來了三個。鬼侍沒有回答,從窗洞里跳了出去。
沒有了秦元元做障礙物,逢不識直接面對鬼侍。他急忙松開那條胳膊,向后急退了幾步。鬼侍歪著頭,不解地望著軟塌塌的胳膊。逢不識福至心靈,知道是自己一番騷操作把對方的皮子震松了。趁你病要你命,他急忙繞到鬼侍的背后,環抱住它的腰,身體緊貼著它,開始瘋狂輸出。
“哈哈,沒想到我逢不識也有上陣殺敵的一天。”理療師豪氣大放,此刻他還有余暇關注文蘭,“關濤,你咋啦?”
文蘭抽著冷氣,“黑曼巴的牙崩了。”黑曼巴是手指所化,十指連心,難怪小伙子痛得撕心裂肺。
聲音引起了另一名鬼侍的注意,它轉頭看了一眼,邁開步子,向積極獻身理療事業的逢不識走去。步速不快,比正常人走路還要略慢一些。
逢不識略有些心慌,帶動著懷里的鬼侍向后退了一些。他懷中的“人兒”已經不堪,逢不識稍一松勁,鬼侍就軟軟地跪了下去。逢不識一趔趄,被鬼侍帶著向前仆倒。鬼侍在下,逢不識在上,畫風陡變,讓人不忍直視。
另一名鬼侍依舊一步步向前走,只聽一個女人大喊道:“老娘燒死你。”
卻見陳安妮手拿著一支點燃的雪茄沖了過來。當人擺脫對死亡的恐懼,就是勇士。此刻,陳安妮這位女勇士,踢踏著高跟鞋,踩著顛簸的腳步,一往無前。由于日常運動鍛煉的并非腿部肌肉,女勇士不太擅長奔跑,跑出三米后,她腳下拌蒜,成為本年度最美麗的仆街勇士。
雪茄煙脫手,滑出三米,恰巧落在上官旭的腳下。這位一向以妻子的意愿為行動指引的中年大叔,迅速撿起地上的“接力棒”,沖向鬼侍。他的步子不大,步頻勉強能算作跑步。
“老公,加油。”陳安妮的助威聲響起,為上官旭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他的步速又稍稍提高了一分。
鬼侍聽到身后的動靜,停下腳步,轉身,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邁著小碎步跑來的男人。若是以往,這道目光足以讓上官旭嚇出十個哆嗦。時間久一點,哆嗦出尿都是可能的。但此刻,男人懷揣著妻子的愿望和激勵,堅定而執著地一頭扎進了鬼侍的懷里。
大家不要誤會,并非鬼侍期待老男人投懷送抱。事實上,在上官旭臨近時,鬼侍已經一拳擊出。可偏偏老男人和他妻子犯了同樣的錯誤,兩腳一磕絆,身體失去了重心,往前一撲,抱住了鬼侍的腰,也恰巧躲過了鬼侍被冰凍槍放慢的拳頭。所幸雪茄沒有脫手,被他死死地握在拳頭里。
鬼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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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抓住老男人的衣領,把他提溜起來。上官旭像條死狗一樣,喘著粗氣,任由腳尖與地面摩擦,身子一點點被抬高。他的視線越過鬼侍被魚鱗甲勾勒出的胸大肌,越過凸起的喉結,越過被面甲包裹的嘴唇,最終與鬼侍四目相對。他一邊喘氣一邊嘿嘿訕笑,右手卻已經慢慢提起。
“哎呀,你同伴怎么啦?好像著火了。”上官旭瞪大眼睛,看向鬼侍的背后。
鬼侍轉頭一看,它的同伴依舊被一個賤人按在地上摩擦。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鬼侍很憤怒。當他重新看向那個可惡的老男人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團紅光。
眼睛是鬼侍全身唯一裸露的器官,雪茄被插在鬼侍的右眼。鬼侍將上官旭拋飛出去,雪茄煙落地,鬼侍雙手握拳,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陳安妮和上官旭,這對非戰斗人員中最渣的夫妻檔,在這場戰斗中,爆發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氣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