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行說:“城里有很多魑魅,我沒敢深入。廢棄的AI實驗室就在城西北角上,我在那兒遇到了一個魅,對我唱歌來著,不過后來沒把我怎么著,自個兒走了。”
刀行也沒有殺那個魅,他對這種不男不女的平胸玩意遠程傳遞信息的能力挺犯怵,不知道殺她會不會驚動一城的基因怪。
駱有成問:“你沒有被它的歌聲蠱惑?”
刀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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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的,沒啥感覺。”
駱有成知道刀行能免疫魅的魅惑,很高興,他已經把刀行看作書院的一員。他又教了刀行單片鏡的使用方法。準備妥當,四人開啟單片鏡夜視模式,隱身前往廢棄實驗室。
廢棄實驗室附近沒有街燈,入夜之后,也沒有魑和魅在這一帶轉悠,進入實驗室無波無瀾。
與刀行一個多月前看到情況的不同,實驗室內的設備已被搬運一空,運走設備的人還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實驗室里除了薄薄一層灰,什么也沒有留下。四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分散入城探查。
受地形限制,楚芎是一座狹長的城市。駱有成在電子地圖上,像切黃瓜一樣,分了四段區域。二姐速度快,負責遠端的東南城區。其他區域依次由駱有成、刀行和石巖山負責。
駱有成負責的城區,十分“繁華”。這里的建筑大多是重新修建或改造過的,層高多六米以上。
三三兩兩的魑在街上游蕩,腕足連著腕足,不時會進入一家店鋪,就像人類好友相約逛街一樣。它們中有一小部分穿上了衣服。魑的行為讓駱有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跟在兩頭七足魑的身后進入一家餐廳。
餐廳里有吧臺,有桌子,但沒有椅子。里面坐了兩桌魑,彼此相隔很遠。中間一桌的兩頭魑彼此碰觸著腕足,嘴里發著咔噠聲。角落那桌的四頭魑則用聽起來很復雜的語言交流著。
吧臺后面,站著一個魅,她面無表情地往吧臺上放了兩只方型空盤。兩頭魑將腕足伸到方盤里,留下了一團漿糊一樣的分泌物。魅取走兩個方盤,把它們放進保鮮柜里。一臺智能將裝著肉塊、蔬菜和水果的食盤放在吧臺上。
兩頭魑拿著食盤找了個空桌,它們慢條斯理的用腕足取用食物,時常默不作聲地看著對方。駱有成記得智腦曾說過它們可以通過超聲波交流,用這種方式進行一些私密談話。
駱有成記得,滇城的魑用餐上有嚴格的時間限制,五分鐘,分秒不差。但這里的魑卻沒有時間上的困擾,駱有成跟蹤的兩頭魑用了十四分鐘解決了所有的食物。先前的兩桌魑依舊沒走。
兩頭魑離開餐廳后不久,又進了一家店面。店鋪的主人仍是魅,陳列的商品是成衣。店鋪內擺放著三個穿著上衣的碩大魑體模特,魑的胳膊嚴重蛻化,沒有袖管,因此成衣的樣式初看怪誕,看久了,又覺得挺新潮。
兩頭魑和店主魅咔噠咔噠交流了一番,天花板上的攝像儀對準了兩頭魑。很快,兩頭魑的全息影像被投射在空地上,魅操縱著光屏,為兩個影像換裝。兩頭魑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選定了心儀的上裝。一臺智能駛過來,切了兩頭魑的一段腕足。不久后,它又帶來了兩套成衣。
在這個城市里,魑和魅很和諧地做著交易。魑的分泌物和腕足,在交易中充當了貨幣的角色。當然,它并非嚴格意義上的貨幣,因為這些“貨幣”,會被魅當作食物消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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