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特別詭異,兩個人一南一北,一個在睡覺,一個不停地搓木棍,砸火絨,砸火絨,搓木棍。兩人的中間,是一群和雕塑一樣體會歲月靜好的魑。
石巖山一覺醒來,刀行還在摩擦!摩擦!摩擦!他下意識抬腕看時間,手腕上什么都沒有。于是他對著天空問道:
“我睡了多久?”
天空中有個數字閃了一下——“2”。
石巖山一想自己睡了兩小時,之前跑步兩個多小時。于是他站在大石頭上罵:
“你這口樸(破)刀,你說你在行,我也以為你很行,這都四個小時了,你倒是擦點火苗出來啊。”
離得遠,刀行沒聽見。石巖山跳下石頭往刀行那方走,要當他的面噴他一臉唾沫。路過魑群的時候,他還跟它們打了個招呼:
“哥幾個等久了,辛苦,還得等一會兒。”
石巖山走到刀行跟前,看到他不停地搓著小木棒,滿頭汗,背上也濕了,生火一點也不比自己輕松,到嘴邊的話也罵不出來了。他坐下來看了一會兒,發現刀行已經接近成功了,落在火絨上的火星很多,火絨也冒了很多煙,但明火就是出不來。風滾草砸出來的火絨還是潮濕。
石巖山抱怨:“刀哥啊,你啥時候才行啊。餓,真餓。我想著早點通關,出去找點吃的。肚皮空了,放出的屁都是空心的。”
刀行說:“你知足吧,你還有屁放,我餓得連屁都沒有了。”
石巖山躺在地上說:“我不想繼續這個游戲了,死都不玩了。”
刀行把木棍丟到一邊,靠在無數風滾草堆起來的柴堆上說:“我也不玩了,大不了不斷復活。”
天空中突然掉下來兩條腕足。兩人往魑群一看,有兩頭少了一截腕足。刀行急忙撿回了木棒,插進木棍上的小孔使勁鉆。
石巖山問:“你要干啥?”
刀行說:“生火烤了吃。”
“我哥說了這玩意不能吃,吃了要變成魅。”
刀行滿不在乎地說:“這里又不是現實,說不定變成魅是游戲的設定。”
“那也不行,這東西一燒起來就沒了。”
“我們用文火烤,小心點,不達到它的燃點就行。”
石巖山想了想,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肚子餓得痛,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再說。他也鬧不明白,饑餓感是實境游戲帶來的,還是現實中的身體傳來的。
有了食物,刀行有了動力,奇跡般地把火絨點燃了。
他們生了一堆火,小心翼翼地燒烤著手里的腕足,同一個地方,燒烤的時間絕不超過二十秒,生怕一不小心給燒了。腕足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十頭魑活過來了,他們來到火堆附近,一大段或者一小段腕足從它們身上脫落,它們把這些腕足放到兩人的身邊,嘴里不斷咔噠,似乎在央求兩人幫他們燒烤。
太詭異了!
石巖山說:“這個游戲的設計者,如果不是腦殘,就是別有用意。”
刀行點頭說:“咱們也別反抗了,順著走,看看葫蘆里到底放的什么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