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巖山的手在刀行肩上用力壓了壓,往他哥他姐那邊看了一眼。江小瑜睡著了,椅背也放倒了。石巖山向駱有成招招手,隨后他又改變主意,拉著駱有成來到尾艙門。
石巖山小聲問:“哥,你覺得刀哥還有機會不?”
“嗯,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駱有成對刀行的觀感還不錯,刀行有點二,但看慣了二貨的駱有成不覺得二是什么缺點,人品不差就行。
石巖山把刀行的顧慮講了一下,說他目前信心全無。駱有成說:
“二姐不在乎對方有多大本事,只要是真心關愛她,她也能接受。至于游戲里的那些小把戲,過段時間就應該淡忘了吧?”
石巖山興沖沖地去找刀行報告絕密消息,兩人嘀咕了很久。刀行嘴巴越咧越開,臉越笑越大。石巖山提醒道:
“二姐剛剛失去了叔叔和嬸嬸,這段時間都是傷心期,你不能高興。要感同身受,你懂不?”
接下來的時間,刀行都在努力嘗試保持一張哭喪臉。
飛翼在半途時,降落在一片小石林外。駱有成找了一個金屬盒,把賈旦送的腕表放進去,深埋在石林的中心位置。關于肥城大墟的情報他已經熟記于心,但這玩意他可不敢往家里帶,沒準里面有探測儀都檢測不到的跟蹤裝置。
石巖山問:“哥,你把它埋了,以后怎么找那個腦殘?”
“要用的時候再挖出來。”駱有成說,“他可不是什么腦殘,精靈著呢。”
石巖山仔細想想,覺得是這么回事。對方看似很真誠地向己方透露了很多秘密,但真涉及到機密,就推說自己是流放人員,一點也沒泄露。
刀行贊同道:“扮豬吃老虎,他的神經病沒準是裝出來的。”
駱有成說:“我們絕不可能是他的第一批交易對象,也不會是最后一批。”
駱有成和刀行都收到過一首關于魑魅魍魎的藏頭詩,但兩人的滇地之行,并沒有迎來那個隱匿勢力的熱情歡迎。這股勢力對魍魎的分布點了如指掌,在貴城又暗中推動阿哈進攻雙龍。一直搞風搞雨,卻始終深藏不露,似乎只是想把鬼王的塘子攪渾。
這樣的手法,與賈旦如出一轍。他懷疑賈旦可能就是那個隱匿勢力的一員。
飛翼再次起飛,到中路海山間別墅時,天剛剛放亮。五秒和七秒正招呼著昨夜趕來的采狩科的隊員們上飛翼,去涳仟接人。
駱有成對石巖山和刀行說:“你們跟他們一起去吧。”
石巖山問:“你不回去?”
“二姐不放心滇西北的山民,晚些時候,我陪她去走一趟。”
刀行急忙說:“我也去。”
石巖山這次沒拆他老鐵的臺,“對,一起去,人多也好相互照應。”
兩人都是高手,刀行身上還有個皮皮鬼,防御能力翻了幾倍,不用擔心他的安全。駱有成稍一思量就答應了。他讓五秒把嬸嬸的頭顱帶回書院妥善保存,等他們回去后再安葬。
采狩科的人走后,四人隨便用了點早餐,到床上去補覺。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吃午飯。
飯剛刨了兩口,雷洪打電話來了,說遷移了六十多戶,不到兩百人。其余的死都不愿搬遷。
駱有成怒了:“那就讓他們去死。”
江小瑜放下碗筷,向門口走去。駱有成急忙叫住她,他對著石巖山一瞪眼:
“還端著碗干什么?一頓不吃會死啊。”
刀行早就丟了吃飯的家伙,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仙子身后。
(本章未完,請翻頁)
滇西北山區南部,古河鄉原址,有一個散居點,三戶十四口人。侯子健與村民進行了一段對話。
村民說:“你是奔欄鎮的,我見過你。”
侯子健:“對,不過我們現在搬到升平鎮了。”
“為什么要搬?”
“因為那里安全。”
“那里太高了,奔欄我們都沒去,升平就更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