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離半小時還有十分鐘,時間很充裕,等藍姐他們找來,沒準自己已經下線了。
毛驢踢踏踢踏慢悠悠地走著,駱有成不急,十分悠閑地欣賞著兩旁的建筑。**院里,幾乎每棟建筑上都掛著紅燈籠,格外喜慶。
驢子踢踏踢踏走出**院的正門,來到了長街上。長街和**院是兩個世界,街上的路燈沒睡醒似的,昏黃的白熾燈潑灑著令人昏昏欲睡的光,反倒讓街燈顧及不到的地方更加幽暗。長街上沒有一個人,安靜地如死去的世界。
這里與死城的區別在于沒有肆意搶奪生存空間的綠色植物,沒有四處亂竄的野貓野狗。驢蹄的踢踏聲在長街上格外刺耳,駱有成開始懷疑騎驢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長街的盡頭有人影在晃動,長長的舌頭甩來甩去,注視著騎驢的人,沒敢貿然靠近。長舌怪在猶豫了許久之后,離開了。駱有成對驢子又有了信心。
驢子走了五六分鐘,路上遇到了三個長舌怪向駱有成行注目禮和甩舌禮。他們沒有像第一個長舌怪一樣離開,而是遠遠地吊在后面。驢子嗯昂嗯昂地叫了兩聲,踢踏的節奏加快了,似乎有點慌了。驢子拐進一個胡同,噠噠地小跑起來。后面的長舌怪又多了一個。
離胡同口還有十米的時候,駱有成看到了坐在院墻的女人。她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讓自己所在的區域變得格外明亮,在黑夜里分外奪目。兩條白皙的大腿不時踢開水紅旗袍的下擺,晃來蕩去。
駱有成向女人打了個招呼:“藍姐,你的資本很足。但你辛苦了那么久,不覺得累嗎?”
“我愛這個世界。”墻上的藍姐把一條大白腿伸得筆直,“你可以像條母狗一樣永無止盡地發情,但你永遠不會疲憊。怎么樣?留下來吧。”
駱有成說:“我對做一條母狗沒有興趣。”
“對的,母狗是我。”藍姐認真地說,“你可以做公狗。”
駱有成也認真地說:“我對狗類的娛樂活動沒有興趣。”
“是啊,是啊,你家的小姐夫一直站不起來。”藍姐恍然大悟,大笑起來,“你是條閹狗。”
駱有成面無表情地說:“時間還沒到,藍姐你來早了。”
藍姐說:“我沒動手。”
駱有成又問:“你的姘頭們呢?”
“你這么想他們啊,那我送你去見他們吧。”藍姐突然變成長舌怪的模樣,從墻上跳下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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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身后吼了一聲。
驢子嘶叫了一聲,狂奔起來,差點把駱有成從驢背上甩下來。藍姐又變回了原本的俏麗模樣,在驢子身邊跑。高跟鞋踏在路面上的聲音比驢蹄子還響。
駱有成大聲問道:“長舌怪都是你們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