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伸手按住了藍姐的肩膀,藍姐很快變成了數字組合,卻沒有像長舌怪那樣崩散。
數字藍姐咯咯笑個不停:“帥哥,我打真空哦,要不要看看?”她撩起數字旗袍的下擺,里面還是一堆數字。
史湘云又有了點興趣,“有意思,人工智能的殼,卻又不是人工智能,你是所謂的魂?”
“是啊,是啊。”藍姐身上的數字快速隱去,她又恢復了本來的樣貌,“我是意識體,你也是意識體。靈與靈的結合,才是最極致的體悟,哥哥要不要試一試啊。”
這個女人太騷了,無時不刻不想著挑逗。史湘云只喜歡米豆豆這種良人,只在需要的時候出現,還專一。可惜他的“戒色”異能無法帶入虛擬世界,否則倒是可以讓她體驗一下純凈的心靈。
“我要去找紅姐了,讓開吧。”
史湘云話音一落,藍姐和五名武士就似卡幀一樣,身影不停閃爍。
“你對我們做了什……”
藍姐話沒說完,就和她的九名手下一起,從原地消失了。再出現時,藍姐發現自己頭沖下趴在**樓的屋脊上,旗袍下擺被掀開一角,露出半邊白花花的肉。姿勢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老娘才是這個系統的殺毒程序……”藍姐突然不吭聲了,臉枕著瓦片想事,過了好一會兒說,“這個入侵程序比當年那個玩意識的小子恐怖。”
一個武士也把臉枕在瓦片上,側著臉看藍姐,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欣賞藍姐的風景。他提出一個可行性方案:
“要不咱們就把這里當作隔離空間,自我隔離。”
藍姐很喜歡這個提議:“行,咱們就趴在這里裝死,眼不見,心不煩,天塌下來有媽媽頂著。”
武士們紛紛頌揚藍姐人慫心玲瓏。
事實上,他們只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他們確實被隔離了,身子像是被磁石吸住的鐵塊,在屋脊上一動不能動。
史湘云推開一扇小門。小翠在門后不知所措,她這個防火墻,應該是防不住眼前這位的。
史湘云漫不經心地說:“帶路吧。”
小翠略一遲疑,轉身向前走,走入一道門,眼前是個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幾個赤身的女人躲在沖涼的木桶后,驚恐地望著小翠背后的男人。史湘云只是沖她們笑笑,然后跟著小翠轉了一個彎,穿過一條長廊,上了一段樓梯,又是很長的一條回廊,……史湘云說:
“我這人一向喜歡走捷徑。”
于是,彎彎繞繞的回廊被拉直了,回廊的盡頭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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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紅門。門口站著一個身著淡藍色旗袍的女人,巧笑嫣然。史湘云從原地消失了,隨后他出現在紅姐面前。
“云子,你來了?”
“打草妞,果然是你。十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依舊年輕漂亮。”史湘云大笑,張開雙臂,給紅姐一個熊抱。
關于打草妞這個綽號,朋友圈曾有兩個說法。一說是源自紅姐的一句話,她說世上的男人就像地里的稗草,全部打掉都不可惜。二說是因為她的名字。紅姐原名屈妲綽(chuò),妲是商末的美人,綽取“體態輕盈柔美”之意。但綽又可以讀chāo,變變音調就成了“去打草”。
紅姐把史湘云讓進了屋,紅姐唏噓著,她曾以為從前的朋友都不在了,沒想到還能見到小老弟。
“云子,你入侵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啊。”
史湘云沒接這話,而是問道:“打草妞,你怎么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