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還是高興不起來,一人一點,可385個病人可就不止一點了。他猜測等大家都好了,估計也剩不下多少。老頭搶了他家噓噓的口糧,還要討好賣乖,當真可惡得恨。但老頭下一句話,春風又覺得老頭可愛了。
老頭說,春風讓活死人把血當水一樣牛飲,是浪費,沒有發揮出龍血最大的功效。他保證等疫情穩定后,會花時間,為噓噓配置一副龍血湯劑,效果絕對比單純的龍血好。
春風自然高興了,但駱有成有些擔憂。
“姜老,你真要把龍血用于治療?要不要測試一下?”駱有成閑暇的時候,也曾翻過醫書的。知道舊紀元那會兒,新藥用于臨床,不僅需要大量的實驗數據,還要通過嚴苛的倫理審查。
“放心吧,有的時候,我的直覺比我的經驗還要靈。”
駱有成對姜老頭這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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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態度很無奈,但除了老爺子,他也無人可信。其實,以龍血入藥也無可厚非,中醫講究的是無物不可入藥,萬物皆是藥。中醫里,不乏山羊血、豬血、鹿血這樣的動物源性中藥材。
春風跑了,他要去收集更多的龍血。昨天他還在挑三揀四,粘稠的不要,有膠狀跡象的不要。他今天準備全要,哪怕已經凝成血塊,甚至干巴的也要,給噓噓當豆腐干吃。吃不到新鮮的,只能委屈噓噓吃點腌臘制品。他也不準備回來吃晚飯了,就在外面烤龍肉。
在人工智能橫行的醫院,無癥狀的隊員們的確也沒多少事做。但駱有成也不敢把隊員放出去,萬一在路上發病了就不好辦了。春風是例外,他有個力氣大跑得快的女仆,駱有成不反對他繼續打掃戰場。
每一個病人都被分到了一支龍血,量不大,30毫升到60毫升不等。輕癥的少點,重癥的下重點。看似不多,但一桶一百升也就能維持兩天。春風先后運回來十五桶龍血,大約能維持一個月。按姜廉興的說法,這種用量只是為了吊命,吊到疫苗研發出來。所以,春風對女仆口糧的憂慮并非杞人憂天。
姜廉興上午十點來到醫院,到晚上九點才把所有的病人看完。連續工作十一個小時,精神疲倦,身體卻沒有疲態,走路還是虎虎生風。到底是常年玩五禽戲的,年近七十身子骨不比年輕人差。
姜老頭的努力沒有白費。除了八名重癥離世,其他人病情惡化的速度都有所放緩。駱有成依舊會在每個死者的床前發一會兒呆。
將姜廉興送回生活區后,駱有成去了二姐的房間。
有一個問題很困擾他,準二姐夫刀行身上有皮皮醬佩姆,以皮皮醬的修復能力,即便無法做到滅活病毒,至少能維持身體機能平衡。他探出意識,試圖和皮皮醬佩姆溝通,意識卻撲了個空,佩姆不在刀行身上。
駱有成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轉向二姐,果真在二姐的身上找到了佩姆。與佩姆交流后才知道,刀行在昨天中午就把它轉移到了江小瑜體內。有它在里面修修補補,江二姐的病情才趨于穩定。沒有皮皮醬保護的刀行很輕松地被病毒KO了,距死神的鐮刀只有一步之遙。
駱有成挺佩服準二姐夫,也為他的癡情和執著唏噓。駱有成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面對一個矜持到人神共憤的女人時,能做到兩年半無怨無悔的守候,能表現出對對方足夠的尊重和大度,能在對方有難時,一次次舍身相救。
駱有成是沒有發言權的,他和柳瑩的交往中,姑娘全程主動,所以他體會不到刀行的苦。柳姑娘平日都老老實實呆在書院里,也不需要他救,他對失去也沒深切的感受。
但他認為,刀哥這樣的男人,值得二姐托付終身。他心想著等刀哥挺過來,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二姐和刀哥把婚結了。都老大不小了,比少男少女還面淺。
另一個問題又來了,服用過長生膠囊的人,在這次疫情里都足夠堅挺。他沒事,柳妹、小弟、奸夫哥、商士隱、老鷹、電鰻王都沒事,偏偏二姐和鳳凰著了道。就在駱有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名隊員匆匆跑了進來。
“先生,趙冠武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