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旭的說辭讓駱有成十分驚訝,他問道:
“你不是頂尖駭客嗎?你也追查不到資金的去向?”
“蘇遠慶是智腦界的頂尖翹楚,他都查不到,我能怎么辦?”
“這樣說來,蘇遠慶被人騙了?”
“他是被騙,或者他本就是幕后黑手,無關緊要了。病毒課題是在他的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他發家的啟動資金是我給的,我間接地成為了災難的推手。我不能原諒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所以,你才會在十七年后,找到我這個代理人,來挽救走向末路的文明?”
“我需要贖罪。”
“廣旭哥,你沒有錯,也沒有罪。沒有蘇遠慶,那些人依舊可以從其他途徑獲得資金。”駱有成安慰道,“有證據證明超級博士病毒就是項目組失蹤人員利用那筆資金做的嗎?”
“沒有直接證據。不過,在我們撤離地球前,我們基金會收到一條消息,稱米國生化實驗室泄露,世界上五花八門的各種疑難雜癥都可能和這種新型人造病毒有關。消息里還提到了幾個人的名字,屈允騰、孔杰、石秀冰、殷廣寧、勞倫·加西亞。”
這五個名字,駱有成對屈允騰、孔杰是有印象的。屈允騰是青崗系的創始人,或者叫帶頭大哥更合適。孔杰是屈允騰的頭號馬仔。有青崗系的參與,SDR這種喪盡天良的病毒還真可能出自他們之手。
青崗系是做什么的呢?前文已經提到過,那是生化界的毒瘤,又被稱為基因迅猛龍,只要和基因沾點邊的事,他們都會上來咬一口。他們既無過硬技術,也無尖端人才,靠著會忽悠坑蒙拐騙,做著拿人錢財、傷人性命的缺德事。衡思梁對他們避猶不及。
其余三個人,駱有成記憶里沒有他們的信息。廣旭說殷廣寧、勞倫·加西亞就是蘇遠慶支持的那個項目組的成員,其中殷廣寧是項目組的一個課題組長。他們失蹤后蟄伏了兩年,直到疫情爆發前,才浮出水面。
駱有成對殷廣寧很有興趣,這個人讓他想到了北美的殷老板,殷老板對超級博士病毒研發者極為維護,還把大災難的鍋甩到了已死的衡思梁身上。甩鍋似乎是北美的一項傳統運動。
駱有成問:“殷廣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對生化圈子不太了解,這人也沒多大名氣,我是通過失蹤人員名單,才第一次聽說了這個人。”
“不對。”駱有成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似乎曾經聽大姐提到過這個名字。”
駱有成還有近兩成的記憶呈碎片狀態,于是他花了點時間,試圖檢索碎片。這是一項大工程,所以他很快放棄了。看來,他需要花點時間把剩下的碎片整理完,并編上索引,不能光顧著和柳妹玩了。
他給大姐打了電話,問她知不知道殷廣寧。
米豆豆說:“知道啊,殷廣寧和衡思梁,一個性子陰,一個脾氣暴,被并稱為生物化學界的‘二怪’。他是和衡思梁前后腳失蹤的。”
“這么說來,殷廣寧很有名?”
米豆豆說:“也不能那么說,他的名僅限于我們的這個圈子。他人在北美,在國內并不出名。我們把他和衡思梁并稱,僅僅是因為性格同樣不討喜。論能力,他被衡思梁甩出十萬八千里。”
大姐所說的殷廣寧和廣旭哥所說的殷廣寧對上了,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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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個人,他可能在重組病毒制備中扮演著一個關鍵角色。正因為他的能力遠遜于衡思梁,他才會向后者求助。把事情搞砸以后,又埋怨對方不出手。這他媽是典型的北美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