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你也可以理解為‘蟲洞’。”
“你們帶走了多少人?”駱有成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至少還有人類在另一個世界繁衍生息,人類并沒有滅絕。
“五萬人左右。”
“這么少?為什么不多帶點?”駱有成很失望。
“難道我們振臂高呼:跟我們離開地球吧,世界末日要降臨了。那樣的話,估計我們誰都走不了,歸宿不是監獄就是精神病院,最后陪著大家一起死。而且,時空隧道也不允許我們帶走太多的人。”
駱有成想想也對,真這么吼一嗓子,在老百姓眼里,不是瘋子就是邪教徒。政府也不可能容忍這樣的組織存在。
吳廣旭繼續說:“我們選擇的標準很簡單,一、我們絕對信任的人;二、絕對信任我們的人;三、沒有被病毒感染。”
標準聽起來很簡單,但絕對信任群體構建是一項十分復雜的社會學工程。相同的價值觀或相同的信仰、愿意無償付出,都是構建群體的必要條件。
駱有成說:“要做到絕對信任,很難。”
“常規辦法是行不通的,我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所以,我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造神。以你老師的能力,他舉手投足就能創造神跡。”
駱有成驕傲地說:“我老師的確是神。但政府不會允許現實中出現神吧?”
“我們都沒有驚動任何一國政府,準備工作都在暗中進行的。”
“那你們怎么確保被選中的人沒被病毒感染呢?在總爆發前,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人口都被感染了。”
“我的老師預言了病毒爆發的確切時間,因此,我們提前了五年做準備。在黑竹溝的山體里建立了一個生活點,2652年正式啟用,進行自我隔離。”
“為什么選在這一年?”
“衡思梁失蹤案,小慶的項目組案,這是兩個重磅信號。我們知道病毒發難的時間,但不知它會在什么時候開始傳播,只能提前與世隔絕。”
“你們可以提前離開的。”
“時空隧道哪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搞不好,時空湍流就能讓我們全軍覆沒。事實上,我們是在災難爆發的半年后,才等到了時空湍流最平緩的時機,離開了這里。就這樣,還是被時空亂流卷走了兩百多人。”
“你為什么不帶走蘇遠慶呢?”
吳廣旭苦笑地說:“說實話,我那時候很惱他,并不想帶他走。但八少爺曾經以我的名義邀請過他,他拒絕了。”
蘇遠慶拒絕了,但也沒有坐以待斃,他在蘇島和鯊鰭島上分別修建了醫療隔離中心和避難所。只是他沒有想到,超級博士病毒會以那么詭異的形式傳播。當大家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它已經張開大嘴,完成了對人類的鯨吞。蘇遠慶的醫療隔離中心和避難所,最終沒有派上用場。
駱有成說:“我真的很好奇我這位‘舅爺爺’后面的這段回憶錄。你是高手,能幫我破解密碼嗎?”
吳廣旭嘆了口氣,說道:“他畢竟是我帶大的,我也想知道在我離開之后,他的那段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