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旭之所以關注這個場景,是因為他的影像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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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手里正捧著一個平板電腦。
自二十一世紀末光屏問世后,平板電腦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在二十二世紀初被徹底淘汰。后世也有一些發燒友,會制作一些復古的電子產品,但數量極少,畢竟自制顯示屏的成本太高。當然,這里的平板只是影像,沒有成本。
吳廣旭可以發誓,自二十二世紀起,他就沒有碰過平板電腦。但蘇遠慶卻讓他的恩師在回憶錄里玩起了古董。
回憶錄中的吳廣旭正在瀏覽一篇報道,報道的主人公是駱有成非常熟悉的人——衡思梁。報道的內容是衡思梁對外公布了吞噬航母療法。此項成果為衡思梁贏得“遠慶醫學獎”的榮譽,并奠定了在業界的地位。但衡思梁公布成果的時間是2623年,蘇遠慶卻將報道錯放到了2620年的回憶錄中。
“廣旭哥,我‘舅爺爺’是什么意思?以他的智商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駱有成說道這里,突然笑了起來,“我叫你哥,叫你學生‘舅爺爺’,你好像很吃虧啊。”
“各論各的,在我們那個世界,輩分是最厘不清的東西,我早就習慣了。”吳廣旭也笑了,“別扯遠了,還是來說說這個平板,他在給我提示。”
吳廣旭說完,離開了駱有成的意識海,他的意識體具象成一個二十**的年輕人,與二十多年前的他沒什么兩樣。他的具象坐到了沙發上,與場景中的影像重合在了一起。他解釋道:
“我和小慶常用這種方式留言,我試試看。”
果然,當吳廣旭的具象體和影像的面部輪廓完全重合時,平板電腦上的文字出現了變化,上面出現了蘇遠慶寫給吳廣旭的一份信。信的內容如下:
“老師,我很高興,您終于回來了,并找到了這里。我一直擔心您去了地外世界,會一去不回。您能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們的世界還沒有死。”
“我很抱歉,違背了對您的承諾,貿然進入了一個陌生的領域。我太自大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自嗨,被一群小丑和瘋子無情地嘲弄、踐踏。”
“我不會為我的錯誤決斷自辯,魔盒已經打開,災難已經降臨,我不知道世上能活下幾個人,遠慶萬死不足以謝罪。”
“就在昨天,我和米漢良通了電話。他告訴我,正在快速傳播的超級病毒,可以整合其他病毒的囊膜糖蛋白,把自己偽裝成任意一種病毒。它不擔心找不到受體蛋白,幾乎能感染所有的動植物。現在出現的所有奇怪病癥,都與它造有關。遺憾的是,吞噬航母療法對它無效。”
“我們已經無力干預了,米漢良要死了,我也要死了。我胸口已經疼了半個月,耳朵爛掉了,左臂的肌肉正在熔化。現在是2655年5月16日凌晨0點02分,成群成群的人正在死去,攝影智能在忙著給每一個死者拍特寫。或許,今天就是世界的末日。”
“就在剛才,有人在媒體上公布了病毒的名稱,SuperDoctorRetrovirus,超級博士病毒,好囂張啊。我倒覺得,‘畫皮’更適合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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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病毒的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