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蘇遠慶”嘆著氣說:“我被建造出來,是用來做計算分析和數據處理工作的,我沒有創造性。沒有原型的指導和創造性思維,我什么也做不了。”
慢半拍的柳妹子終于醒悟了,驚訝道:“你是智能?”
駱有成看得更透,他問:“你是一個影像投影,你的本體就是這臺中央智腦吧?你的工作是執行指令,所以你必須依賴我舅爺爺提供的思路和方法?”
“是的。”智能“蘇遠慶”說,“準確的說,我是智腦群組,這里所有的智腦的集合體。”
“中央智腦不是有很強的自主學習能力嗎?”
“我的底層規則不允許。”
一般來說,中央智腦在限定范圍內是可以自主學習的,或許是蘇遠慶認為實驗項目太重要也太危險,所以加入了更為嚴厲的規則加以限制。
駱有成說:“所以,你必須有一個人為你下達指令。”
“是的,但不是你。”智能“蘇遠慶”鄙夷地看了一眼駱有成,“雖然你是這個實驗室的主人,有權利向我下達指令,但你沒有能力。”
“拜托,你好歹是我舅爺爺制造出來的,怎么就沒有繼承一點他的高情商?”
“對不能幫助自己的主人,為什么要有好脾氣?”
智能“蘇遠慶”非常有個性,他一直稱呼實驗室的老主人蘇遠慶為原型,沒有絲毫尊崇之意,對蘇遠慶的態度,像一個共事的同事。對實驗室的新主人駱有成,態度更為桀驁。他不像智能,反倒像脾氣古怪的科學怪人,因為長期卡在某個科研瓶頸,失望、煩躁和怨氣在心里不斷堆積,急需找到一個發泄口。
駱有成沒生氣,他嘻嘻笑著說:“我倒是有個很好的人選,他肯定能幫助你。”
智能“蘇遠慶”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十七歲大學畢業,神童級別。”
駱有成說的是奸夫哥史湘云,但他嘴里的神童卻又一次被智能鄙視了。
“切,比我的原型差遠了。”
駱有成表情微僵,他想起“舅爺爺”十七歲已經博士畢業,二十歲就博士后流動出站,開始自主創業了,奸夫哥比“舅爺爺”的確遜色了一點。他嘿嘿干笑兩聲:
“不以年齡論英雄,問題是他精通智腦,熟悉黑箱系統,熟練掌握了四維模塊語言。”
智能“蘇遠慶”興奮地說:
“有點意思了,或許我真能重新找回生存的意義。我可以和他面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