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就寢,柳妹用手環干了件壞事。
當然,是壞事還是好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脾性愛好的人,得出的結論可能截然相反。
事情是這樣的,從實驗室出來后,小兩口就回生活區休息。兩人恩愛的時候,調皮的柳瑩偷偷撥動了手環。戰場上的形勢立刻攻守互換,原本進攻的駱有成立刻變成守方,獲得了一次截然不同的人生體驗。
柳瑩大叫道:“原來做男人是這種感覺。”
被迫進入柳瑩身體的駱有成嬌聲呵斥道:“胡鬧。”
聲音完全沒有威懾力,強占了有成哥身體的柳妹子也就繼續胡鬧下去。駱有成鬼使神差地,沒有去撥動手環,而是讓這種異樣而新奇的感覺維持到了戰斗結束。
換回了身體的柳瑩,依偎在駱有成懷里。氣息凌亂的她迫不及待地表述著自己的感受:
“有成哥,太好玩了,好刺激,好有感。”
心神凌亂的駱有成處于詞窮的邊緣,他憋了好久才堪堪重復了兩個字——胡鬧。
柳瑩扭到費(川方言:死纏爛打),“你也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從感官體驗來講,恩愛過程中突然的角色轉換的確促進了快感,非常非常好玩。但他又覺得不對,一方面他認為這么做很邪惡,一旦上癮,會扭曲人格,引起性別認知偏差。更重要的一點,在他的意識海中,多了柳妹遺漏的意識微粒,比如一些性格因子和記憶顆粒;同理他也會有一些微粒留在柳瑩的腦子里。
當他把這些情況告訴柳瑩,柳瑩不以為然地說: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很好嗎?”
駱有成說:“我不想玩到最后連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分不清了。”
柳瑩說:“哎呀,是真的,我剛才就差點以為自己是男的。”
駱有成又說:“而且,我是玩意識的,我知道意識純粹的重要性。交換游戲,會讓我的意念力和意念感知大打折扣。”
一向以有成哥為重的柳瑩感覺事態很嚴重,馬上將手臂伸向他說:
“趕緊把它取了,它是魔鬼的玩具。戴在手上,我總忍不住想去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