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技術入侵,是入室盜竊。”
在米豆豆出聲的同時,駱有成已經注意到室內的異常。通風口的百葉圍欄被擺放在地面上;智腦的左下部,一只密盒的鎖具被暴力破壞,盒體彈出,卡槽內空空如也。除此之外,倒沒有發現其他不妥。
駱有成說:“竊賊的目標只有加密存儲器。”
“不出意外的話,仿病毒的資料就在加密存儲器中,獨文件很可能丟失了。”米豆豆說罷,跳過了智腦的自檢警告,強制運行智腦。
她調出運行日志,上一次智腦停止運行的時間是2655年5月15日15時,現在是2676年12月11日,時隔21年又210天,無人啟動智腦。
“父親是那天下午五點到的家,晚上十一點去世的,和媽媽前后就差幾分鐘。”
米豆豆陷入回憶。因為媽媽被冷落,年少的米豆豆對父親一度十分憎惡。但父親在臨終前,選擇回到母親身邊,化解了她對父親的怨恨。在宋時珍面前,她才會極力維護父親的聲譽。前些日子,弟弟同她說起這個實驗室,讓她知道了父親所為,愧疚、釋然和崇拜的情緒將殘留的怨念沖刷得干干凈凈。
駱有成摟住大姐的肩膀,安慰道:“有的時候,人們會身不由己地做出犧牲。”
米豆豆說:“我沒事,都過去這么久了。”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儀,二十多年,足以將傷感抹除。米豆豆撥開弟弟的手臂,雙手在光屏上滑動著。她查看了剩余的存儲器。除了一篇研究日志,米豆豆沒有找到任何關于仿病毒的相關資料。事實上,研究日志也沒有提及仿病毒,只是在其中記錄了一些靈感和思路。
米豆豆曾經在家中的智腦上看到過這篇日志,內容要比這臺智腦上的少一些。而她能研發出異能覺醒藥劑,就是受到家中智腦上的日志的啟發。她復制了這篇日志,隨后關閉了智腦。
駱有成問:“不再看看了?”
米豆豆說:“在關機狀態下取走硬件,智腦上不會留下記錄的。對了,你確認那是一份加密的獨文件嗎?”
駱有成想了想說:“舅爺爺的游戲彩蛋沒有提文件是以什么方式存儲的,倒是你跟我說要把所有的資料打包成獨文件。”
“是我說要打包成獨文件嗎?我都忘記了。”米豆豆揉了揉額頭,“既然丟失了,我們走吧。”
“不管了?”駱有成不可置信地問,“超級博士病毒可是借鑒仿病毒技術創造出來的,你不怕再來一次大瘟疫?”
“父親既然連我和媽媽都沒告訴,以他的這種審慎態度,存儲器的密鑰設置一定會非常復雜。加密存儲器的破解并不比獨文件容易,破解失敗同樣會銷毀里面的文件。”
“可這是連舅爺爺都十分看重的仿病毒技術。”駱有成不甘地說,“或許,對你今后的研究也會有諸多的啟發。”
米豆豆說:“如果你把覺醒試劑看成仿病毒技術也是可以的,都是通過無毒性的病毒或類病毒攜帶基因編碼達到基因改造的目的。覺醒試劑唯一欠缺的,就是仿病毒或SDR病毒千變萬化的偽裝能力。所以,我對失竊的技術,并不很看重。”
駱有成贊嘆道:“你憑借舅舅提供的一點思路,就掌握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項技術,姐,你比前人更了不起。”
米豆豆搖頭:“魯盛成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我父親只有四個月。而我用了將近二十年來研發和完善其中的一項功能,我遠不如他們。”
“可是……”駱有成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夏平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