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也有心石和靜念石,來路不明。雷洪只說是一個年輕人托夢委托他送的,心石和靜念石是怎么到他辦公桌上的,他也不知道。駱有成現在有六分把握,心石和靜念石來自幻夢中的年輕人。
心石和靜念石是駱有成意念力提升的兩大助力,駱有成對此心有感激。但這個素味平生的年輕人為什么要送給自己如此珍貴的禮物?他是通過什么方式送的?他為什么也會佩戴一模一樣的核桃?他到底是誰?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幻夢中的年輕人似乎看出了駱有成的疑惑,他沖著駱有成視角的方向微微一笑。他左手拿起核桃,一指抵著核桃尖,一指按著核桃臍,右手捏住核桃肚,向左一擰。“咔嚓”一聲,“核桃殼”向兩側慢慢展開,核桃的中心射出一道光束。
光束中,一個豐腴溫婉的女子,在田野里陪著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嬉戲。幻夢中的年輕人特意放大了少年的影像,少年的右耳垂上有一顆痣。
憤怒的情緒在駱有成的心中滋生。那位豐腴的女子,正是他的花癡老媽沈琬琳。如果老媽還在世,駱有成一定會當面質問她,當年為什么要丟下不記事的他?她陪伴的這個孩子又是誰?
駱有成心有怒火,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對這個年輕人產生嫉妒之心,也沒有責怪他搶走了自己的母親。他的怒僅止于母親對他的放棄,但對從未獲得過的母愛并不渴求。在他心里,花癡老媽和陌生人無異,他甚至從未想過去尋找自己的母親。
幻夢中的年輕人總能讀懂人心,他將手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關閉了核桃。但他沒有放下核桃,他再次擰起了核桃,這一次,他是向右擰的。
“核桃殼”再次打開,投射出的影像,是花癡老媽抱著兩個孩子,一個臂彎一個。一個是嬰兒時期的駱有成,另一個同樣大小的嬰兒,右耳垂上有一顆淺淺的痣。
影像停留了十秒鐘,幻夢中的年輕人關閉了核桃殼,讓它重新掛在胸前。他沖著視角的方向說話,嘴巴分分合合,卻聽不到一點聲音。駱有成沒有學過唇語,但他有過目不忘的記憶,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年輕人的口型記下來。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突然攤開了右手掌,他的掌心出現了五個光影小人,正是小蘿莉蕭美人。
年輕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他突然攥緊拳頭,臉變得和雕塑一樣僵硬。他慢慢轉身,窗簾緩緩關閉,陽光一點點地退卻,落在地上的燕尾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如同影像倒放,窗簾再度隔絕了陽光,一切又回到了起點。昏黃的屋子,如泥塑般站在火爐前的年輕人,氣氛陰沉而詭異。
就在駱有成以為夢境會在枯寂的等待中自然結束時,一道黑影撲向了壁爐前的年輕人,鉆進了他的身體。年輕人再一次轉身,面向駱有成視角的方向。他的五官扭曲,一張蝠臉在面孔上時隱時現,嘴咧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緊接著,他的身體像被壁爐的火引燃了一樣,越來越紅。突然,那具身體像汽油桶一樣炸裂了。
赤紅一片……
脫離幻夢后,駱有成拔腿往柳洵和林小妖住的別墅跑。
托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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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急猴急的,你要去做什么?”
駱有成答道:“我不懂唇語,我去找嫂子。”
“唇語問我啊,還去找……”托尼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誰的唇語?”
駱有成如夢初醒,托尼哥不就是一位語言大師嗎?他停下了腳步。“幻夢中的年輕人。托尼哥,快告訴我,那個年輕人說了什么?”
托尼:“哦,那去找你嫂子吧。”
駱有成小心地問:“托尼哥,生我氣了?”
“怎么可能?”托尼笑了,“但我不能說。這幾年,我跟著老師努力學習,才知道以前自己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