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啟言說:“你們投降吧,趁著還沒鑄成大錯,司法部會給你們一條生路。”
他是肺腑之言,今晚流的血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看到死傷。但這話落在驕傲的文勝的耳朵里,就覺得分外地刺耳。他大叫道:
“胡啟言,你個老混蛋,勾結外匪屠戮同袍。只要我今天能活著出去,定要在輝山人民面前揭露你偽善的真面目。輝山是輝山人的,容不得你一手遮天。”
胡啟言氣得發抖。
躲在后臺的何酉魁忍不住,探出個頭罵道:
“放你媽狗屁。輝山的一磚一瓦、每一塊金屬板、每一片凱皮璃,都出自我們議事會十六人之手。你他媽一個房客,居然跟房東叫板。我們可以收留你,也有權把你趕出去。你要明白,誰才是輝山真正的主人!”
文勝一愣。他加入輝山較晚,輝山議事會為了保住地下的秘密,也從未宣揚過這個定居點的來歷。而早期加入的人們,也熱衷于講述自己當年在輝山的奮斗史。這就進一步加深了居民們對輝山歷史的誤解。最關鍵的是,文勝上面那位大人物,也總在不停地對他誤導,以至于他一直認為定居點是大家共同建造的。
不能不說,這個由純技術人員組成的十六人管理團隊,宣傳工作做得一塌糊涂。
文勝現在似乎明白了,為什么何酉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能穩穩地坐在他的頭上指手畫腳。
“那又如何?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動手!”文勝鐵了心一條道走到黑。
話音剛落,叫花蕓的女人,身體周圍出現了無數柄小花傘,將她和司徒羽團團包裹起來,像一朵盛開的繡球花。一根根鋼針從小花傘的間隙中射出,射向駱有成、刀行、胡啟言和只露了個腦袋的何酉魁。何酉魁驚叫一聲,腦袋縮了回去。
谷義的胸、臀和腿上長出了三柄刀,刀片垂直于身體。他旋轉起來,沖向主席臺上的胡啟言。他就像料理機的攪拌刀,勢要將遇到的一切攪成碎末。
湯啟變成了一柄大木勺,飄在空中。木勺在空氣中一舀,勺內頃刻間盛滿了冒著蒸汽的液體。木勺一翻,滾燙的液體向駱有成當頭澆去。
文勝也是變身系,他化身成一股龍卷風,向刀行撲去。
別說,這些人的能力都還挺唬人,放在書院,他們也可以在護衛隊搏一席之地了。
對有反骨的異能者,駱有成可沒有愛才之心。他的意念力兜住了液體也兜住了木勺。液體呈橘紅色,不知是巖漿還是某種融化的金屬?駱有成無意探究,他將木勺狠狠地向地上摜去。
木勺應聲碎裂成數十塊,隨后化作不忍直視的血肉。那團橘紅色的液體,卻將地板磚燒蝕出一個坑。
駱有成的意念力隨即包裹住了那朵巨大的“繡球花”。黑針從里面射出,打在意念力罩上,反彈到傘上,又彈到意念力護罩上,來來回回。里面的司徒羽長嘆一聲,喊了聲我們投降,不再做無畏的掙扎。
谷義勢如破竹,如槳葉般的刀片將主席臺切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凹槽,就像有人將主席臺咬了一口。這人是個莽夫,你和主席臺較什么勁啊?跳到主席臺上旋轉不好嗎?刀片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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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啟言的腳還有五十公分,轉不動了,那里有堵無形的意念力墻,把他的刀片卡住了。
“主席,殺了他……為我報仇!”何酉魁再次從后臺探出身,大喊一聲。
這貨額頭上中了一針,腦門腫得快趕上老壽星了,烏青烏青的。這可不是平安長壽相,印堂發黑,那是福損壽盡之相。何酉魁喊完,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