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被刀行的話嚇了一跳,他急忙去看刀行的臉,發現他臉上只有一個小紅點,沒有針,也沒有烏青腫脹的現象。
駱有成用單片鏡拍了刀行的頭部影像,投射出來,說道:
“你死不了。我懷疑你的血腐蝕性太強,連毒針都能腐蝕。你看,針尾都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刀行放心了。他跑去拖文勝。文勝被卡住了,沒拖動。
兩人又去看何酉魁。他的臉又黑又腫,難以把他和精瘦卻又顯得格外精神的中年人聯系起來。胡啟言三人哭成了淚人。他們朝夕相處二三十年,情感如同家人。
駱有成與何酉魁只有兩面之緣,很難產生共情,想裝悲傷都裝不出來。只能對三人說:
“節哀。司徒羽和花蕓自殺了,何部長的仇也算報了。”
胡啟言抹著眼淚,“這次多虧了你。”
駱有成說:“文勝還活著,需要破墻工具才能把他弄出來。喊些人來幫忙吧。”
胡啟言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趕緊拿出通訊器叫人。
駱有成和刀行又回到了通風口。刀行砸了砸通風口的墻體,又試著扳文勝的屁股,卡得太死,扳不動。
駱有成也用意念力試了一下,同樣失敗。
這里的墻體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印的,格外結實。如果把文勝全身的骨頭弄碎,倒是可以把他強行將文勝拽出來。但這人留著還有用,駱有成沒輕舉妄動。
他溝通了意識囚籠,問它能不能搜索文勝的記憶。良久,意識囚籠給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駱有成不能搜索,它可以幫忙。
駱有成與意識囚籠打了近三年的交道了,但他始終不能理解意識囚籠做出判斷的依據。能否意識入侵,似乎并非完全以對象的善惡為標準。意識囚籠是他的行為監察員,他無法去質疑。
不過,他也有了新的發現,他一向認為意識囚籠是不能離開他的意識海的。現在才知道,不是能不能,而是愿不愿。
禮堂的大門被打開了,安全事務部的探員去而復返。他們帶來了三十臺醫療艙、一批工程機械和大量的合金型材。探員們已經被提前告知這里發生的事情,進門時并不顯得驚訝。他們面色平靜地將門口的叛逆保安移開,將所有的東西搬進禮堂。
兩名探員守在禮堂門口,剩余的人各司其職。有人在操縱機械搭建囚室,這座空置的禮堂將被臨時改造成監獄。有人查看俘虜的情況,重傷的丟進醫療艙,輕傷的捆縛后丟到一邊。有四人拿著擔架跑向主席臺,還有五個人帶著墻體切割機,來到了通風口處。
駱有成和刀行往旁邊挪了挪,給他們讓出了位置。駱有成不能離開,他要保證文勝始終處于昏迷狀態。一旦讓文勝清醒,他就會變成一陣風刮走,恐怕就永遠抓不到了。
五名探員微微有些驚訝,但什么也沒問,立刻投入自己的工作。這五人看起來非常專業,他們在墻體上劃線,討論如何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將墻體切開。駱有成懷疑他們在舊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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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從事的就是基建或裝修行業。
意識囚籠的反饋來了,它往駱有成的腦子里塞了一堆信息,讓他慢慢消化。同時,它告訴駱有成,如果這人被處死,尸體別丟,可以廢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