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議會基地淪陷了,四百多頭魍沖進了基地。它們一手電磁炮,一手火箭筒。看到士兵,用電磁炮轟殺;看到普通人,用火箭炮發射昏睡炸彈。它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掠奪**實驗材料。
隊伍亂了,建制散了,議會士兵仍不愿后撤一步,悍不畏死地在西城墻附近組織反擊。面對四百多頭龐然大物,他們如蜉蝣撼樹。無論從前議會士兵對同類有多殘忍,此時此刻,他們重新找回了人性。他們在為人類而戰,當得起勇士的稱號。
士兵們見過路議長和哼哈議員滅魍的操作,他們無法復制,不過也有自己的辦法。射擊精良的戰士,瞄準魍腰間的搭扣開炮。運氣好,一炮就能震開搭扣,再不濟兩炮準開扣。被剝掉褲子的魍,多半會被揍趴下。但士兵也會遭到嚴厲的報復,被炮彈炸飛。
士兵們前仆后繼,以死換傷,用二十幾條人命,換一頭魍失去戰力。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戰績。十多年前,五十頭魍全殲殷老板三千臺武裝智能,只損失了五頭魍,打出了1:600的戰損比。
盡管如此,形勢也不容樂觀。即便這支五千人的精英部隊對掉兩百頭魍,剩下的兩百多頭魍和五十頭魎,依舊有能力拿下整個基地。魍魎對付一萬多名普通士兵,真的能打出1:600的戰損比,甚至更高。
……
路仁清和哼哈將的尸體被抬到議事廳。議事廳內彌漫著悲愴的情緒。
聯合議會組建不過半年,議員們的交情說不上深厚。平日里少不了彼此提防,勾心斗角。但此時,情感是真實的。物傷其類,路議長和哼哈議員的遭遇,或許下一刻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蘭奕有種無力感,他對士兵說:“把他們抬去偏廳吧,等戰事結束,為他們大葬。”
蘭奕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到戰事結束親自為議長殮尸。
議事廳陷入了可怕的沉寂。突然,有一個聲音喊道:
“代議長,我們撤吧,我們不是這些魍魎的對手。”
此人來自一個小勢力,忝居議會末席。從地下指揮所撤退時,可是按地位高低的順序撤離的。作為地位最低的議員,居然幸運地從地下指揮所跑出來了。可見此人求生的**和能力都不俗。
“我們確實低估了魍魎的戰力。”蘭奕悲憤地搖著頭,“但這不是我們拋下平民逃跑的理由。”
另一名同樣來自小勢力的議員勸解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蘭奕嗤笑一聲:“外面的柴,早就被鬼王揀光了。失去這里的柴,我們將一無所有。你憑什么東山再起?”
小勢力的議員表情一滯。他明白蘭奕說的是實情,但好死不如賴活,他不想把命丟在這里。
蘭奕繼續說道:“沒有平民,我們什么都不是。我們會和流民一樣,居無定所。除鬼盟也不會和我們分享繁殖后代的技術。”
小勢力的議員尖叫道:“除鬼盟呢?除鬼盟為什么不來支援我們?如果不是他們挑事,我們不會去攻擊瀚淞洞,鬼王也不會來襲擊我們。”
管州首領罵道:“幼稚!你這種智商,是怎么做到勢力首領的?鬼王從襲擊121基地開始,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們,他就是擺明要欺負我們,他缺材料了,他看上我們的人了。”
洪澤首領說:“我們和他們簽的是協議,不是盟約。協議里沒有規定相互支援的義務。”
小勢力的議員哭喪著說:“天啊,我上了賊船了,我不該加入聯合議會的。”
管州首領:“不加入聯合議會,或許幾個月前你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