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他懷疑殷老板說的是對的。
畫本亮了。他晃晃腦袋,把目光移向了畫本封面上浮現出的畫稿。
封面上的卡通女子和母親有八分神似,她雙睛緊閉,手中的畫筆幾乎透屏而出。這幅畫稿描繪了母親畫畫時狀態,她是閉著眼繪畫的,彰顯了預言師與普通畫家的不同。
母親的畫工很精湛,從那支出屏的畫筆可見一斑。
駱有成手指在畫本上輕輕一劃,封面滑走了,出現了第二幅畫稿。畫的是母親的側影,她依舊閉眼坐在畫架前畫畫,她身后不遠處的嬰兒床上,兩個孩子在酣睡。一個舉著手,岔開腿,睡姿張牙舞爪。另一個趴著睡,屁股翹得老高。
單看下半部分,這是一幅非常溫馨的畫稿。但畫稿的上方卻有一張果蝠臉,貪婪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下面的兩個孩子。畫稿因此帶上了恐怖噩夢的基調。
畫稿的落款時間是2656年11月。
第三幅畫稿,母親將一枚核桃掛飾戴在兩個幼兒的脖子上,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位獨眼老人。這幅畫作于2657年6月。
第四幅畫稿,母親趴伏在一個死去男人的身上。那個男人有一張帥氣的臉,盡管死亡的痛苦讓臉部微微有些扭曲,仍無法掩蓋奪女心魄的俊美。母親在這張臉上是花了工夫的,畫稿的其他部分都用的是漫畫的技法,唯有這張臉,是寫實的。
駱有成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渣男老爸——五官實在太像了。平心而論,渣男老爸比自己還是要帥一點。
駱笙東躺在地上,手里握著一把尖刀。他的附近,還躺著三具尸體。
這幅畫作于2657年10月。
第五幅畫稿落款是2658年9月,此時駱有成剛滿三歲。
畫稿中,獨眼老爹抱著一個孩子,目送母親牽著另一個孩子遠去。
主格漫畫的兩側各有一格。獨眼老爹那一側的次要格,畫著長大后的駱有成,他懸浮在空中,八刃鏢繞著他飛舞,威風凜凜。
母親一側的次要格,畫的是穿燕尾服的高瘦青年。房間很暗,壁爐是唯一的光源。高瘦青年面對壁爐,留下蕭瑟的背影。
看到這格畫面,駱有成莫名悸動。母親的畫本和托尼哥的幻夢,都預言了同樣的場景。但這次他前往北美,這個場景卻沒有再現,哥哥用一小段意識傳遞了信息。哪里出了問題呢?
前幾幅畫,引發了駱有成許多猜測。他最傾向的一種推測是:
母親感受到了赤蝠臉對兒子們的威脅,苦于自己無力應對,迫切地想找到駱笙東,幫她分擔壓力。因此,她把兩個孩子托付給獨眼老爹,只身去找自己的男人。人是找到了,但也死了。無奈的母親只能返回自在城基地,一個兒子留下,一個兒子帶走。
駱有成不知道母親留下自己帶走哥哥的依據是因為預言,還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像渣男老爸才被選擇作為保護對象。駱有成比較傾向前者。
駱有成心里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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