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擦了擦眼角,臉上滿是落寞:“我只有一個要求,下次你再聽到那個奶茶店的時候,不要再給我甩臉色了,好嗎?”
“嗯。”
蕭容魚揉著陳漢升的右手,那是剛才她咬的地方:“其實我也不對,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我還老提起來做什么呢。”
聽到小魚兒這樣說,陳漢升心里長嘆一口氣。
對不起了寶貝,剛剛還說不再套路你,眼下就在套路你。
“遇見”奶茶店眼看著就要出名了,自己正愁怎么解決這件事呢,沒想到機會突然就出現了。
通過“先抑后揚、談及過去付出、還有對未來允諾”等一系列的引導,剛剛明明還處于劣勢的陳漢升,居然一點點的扳了回來,蕭容魚甚至還表示不再對奶茶店耿耿于懷了。
一個優秀的演員,就是要學會抓住任何一閃即逝的機會,實現自己目的。
“哎~”
雖然心里有些自得,不過表面上,陳漢升仍然是一副很“體諒”的樣子,他伸手擦了擦蕭容魚瓜子臉上的淚水:“你偶爾還是可以發一發火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咬我一口也是可以的,畢竟我有錯再先。”
“不折騰了。”
蕭容魚搖搖頭,淚眼婆娑的說道:“我們以后好好相處,畢業馬上就結婚了······嗯?小陳你怎么又氣抖冷了?”
“沒有,剛剛經過醫院的減速帶而已。”
陳漢升壓抑著心慌的解釋。
蕭容魚抬起頭,果然到了醫院門口,旁邊還停著兩輛警車呢。
她擔心閨蜜和老鄉,急匆匆先走進急診科,陳漢升疑惑的跟在后面。
畢業就結婚是怎么回事?
有誰問過我嗎?
誰替我答應了?
······
進入急診科的二樓,陳漢升和蕭容魚很快就找到王梓博,小小的外科門診里擠滿了人。
首先是民警和輔警,他們精神看起來很疲憊,這事不解決,可能一晚上都睡不了覺的。
其次是宋義進和黃慧,還有那個鼻梁被打斷的澳洲鬼佬。
他應該是做完手術了,鼻子上綁著一個固定夾板,像個白鼻子小丑。
還有一個穿著西服,拎著公文包的矮胖男人,看模樣似乎是個律師,正在指手畫腳的大聲嚷嚷。
“······真是想不到,建鄴的朗朗乾坤下居然發生這種惡意傷人事件,聽說兇手還是個大學生呢,我看就是個流氓吧,我們要申請傷情驗定,經濟賠償、登報道歉、走司法程序一條都不能少。”
胖律師叉著腰說道:“傷人者的大學就沒必要再讀了,我們必須給澳洲客人一個交代,否則,很可能影響兩國之間的外交關系!”
陳漢升不屑的笑了笑,深深打量幾眼這個胖律師和那個澳洲白皮鬼佬。
不過讓陳漢升驚訝的是,王梓博居然也有“外援”撐腰。
這是四十多歲的中年領導,一張嚴肅的國字臉,腰直背挺,面容剛毅,從氣質上判斷很像軍人。
他聽完矮胖律師的提議,干凈利落的拒絕道:“賠償道歉都沒有問題,但是退不退學,這不是你關心的事情,我們建鄴理工有自己的校規。”
這話硬邦邦的擲地有聲,對面的狗頭律師撇撇嘴沒有爭辯。
“真不愧是國工委七大院校,這個態度太解氣了。”
蕭容魚小聲夸獎道。
陳漢升問道:“什么是國工委七大院校,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就是有軍方背景的大學呀。”
蕭容魚說道:“哈工大、西工大、燕理工、燕航、建鄴理工、建鄴航空、還有哈工程,這些都是國工委的下屬大學,很多教授老師都是在職軍人呢。”
“噢~。”
陳漢升明白了,有槍的大學啊,難怪腰桿這么硬。
陳漢升和蕭容魚的到來毫不起眼,只有幾個人察覺了。
“小陳!”
“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