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回江陵大學城的路上,腦海里思索著。
臺燈是蕭容魚大一時送給陳漢升的圣誕禮物,只不過當時他太浪了,隨手轉給了沈幼楚。
萬萬沒想到,三年后這盞臺燈再次回到小魚兒手里,這樣一想的話,修羅場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發生的一次“災難”。
回到天景山小區以后,陳漢升在下面繞了兩圈,不過沒有上樓,反而回到果殼電子的辦公室,用座機給沈幼楚打了一個電話。
“我今晚就在辦公室睡了。”
陳漢升現在不想直面沈幼楚,因為看著那雙單純的眼睛,陳漢升總覺得非常心虛。
至于特意用座機撥打,他就是想表達這樣一層意思——我在辦公室,沒有陪著別的女孩。
“喔,今天下雪,你莫要感冒了。”
沈幼楚小聲的關心道。
就這樣彼此沉默了一會,陳漢升沒有說話,沈憨憨也不會主動掛掉。
“今晚真是對不起,我原來還想說帶你去過圣誕節的。”
陳漢升有些慚愧,索性道個歉。
“不礙事的。”
沈幼楚還是那么溫柔。
“嗬嗬~”
陳漢升干笑兩聲:“你要不罵我幾句?”
沈幼楚不說話了,聽筒里傳來細微的呼吸,她都不會罵人的。
“婆婆和阿寧她們呢?”
陳漢升聊一下家常,掩飾心中的內疚。
“婆婆在臥室,冬兒和阿寧在看電視,林語在對賬,我也在臥室。”
沈幼楚輕輕答道。
“哦。”
陳漢升點點頭,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其實站在沈幼楚的角度,自己本來正在家里好好的,蕭容魚突然找上門,關鍵她的身份并不簡單,以前還和自己男朋友有過很深的曖昧關系。
蕭容魚離開以后,男朋友的舉動很反常,說話也是漏洞百出,最后還丟下自己出門了。
沈幼楚單純不假,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肯定能夠察覺出什么。
“咳!”
陳漢升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今天下午······你,你是怎么想的?”
聽到這句話,沈幼楚那邊再次安靜下來。
陳漢升耐心的等著,片刻之后,他聽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敲擊聲。
“你在干嘛?”
陳漢升很奇怪。
“敲,敲屏幕。”
沈幼楚語氣里非常委屈。
“傻子,你敲屏幕做什么?”
陳漢升啞然失笑。
“打你。”
沈幼楚憨憨的說道。
陳漢升突然想起來,自己照片就是沈幼楚的手機屏幕,她剛才敲著屏幕,其實就是在“打”陳漢升了。
可能對沈幼楚來說,這就是她最嚴重的懲罰方式了。
“早點幫阿寧洗個澡睡覺。”
陳漢升匆匆掛掉電話,他覺得配不上沈憨憨的這一片溫柔。
時間差不多晚上9點,陳漢升疲憊的仰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呢喃著說道:“到點了,爺要開始抑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