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
“然后······還有這個。”
孫教授一邊說,一邊從有些掉漆的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扁扁的檀木小盒子。
盒子的邊角已經有了圓潤的包漿,看上去好像琥珀一樣透亮,說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不過重點根本不是這個盒子,而是打開后里面放著一只碧綠色的手鐲。
“雖然以陳漢升現在的財力,世界上可能沒有他買不起的首飾。”
老太太留念的摩挲一會檀木盒,然后把它放在小小魚兒的枕頭邊上,輕聲說道:“但是,這枚手鐲再有錢也買不到。”
孫壁妤出生于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她都說有很多年歷史,那大概要追溯到清朝甚至更遠的時候了,很可能是家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首飾。
她居然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小小魚兒?
陳漢升他們自然不肯收下,但是孫教授個性剛直,搖晃著白花花的頭發斷然說道:“手鐲再珍貴,它也只是一個物件,如果沒有人佩戴本質上只是一塊石頭而已。我原來是想留給孫棠棠的,但是她那雙藍幽幽的眼睛,實在和這件東西不搭配,所以我就留給小小魚兒了,希望她不論身在何方,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啊。”
陳漢升這才沒有推辭,盡管老太太這個殷切祝福的口吻,好像有一點點奇怪。
不過邊詩詩聽了卻是心里一凜,她看了看蕭容魚,小魚兒眼眉低垂,似乎在注視著寶寶;陳漢升好像什么都沒意識到,跟著一起傻樂。
既然小魚兒母女平安,孫教授中午在這邊吃完飯,下午就準備回學校了,王梓博依然是接送的司機,不過陳漢升特意送下樓。
“老太太。”
直到遠遠離開病房后,陳漢升才低聲問道:“您剛才說不論小小魚兒身在何方,是不是想暗示我什么?”
“我事情那么多,有這個精力嗎?”
孫教授冷哼一聲:“我要是想暗示,倒不如直接告訴你,小魚兒準備在美國買房了!”
這個時候,王梓博把車穩穩當當停在邊上,老太太“吧嗒”一聲拽開門,頭也不回的坐進車里。
“小陳,我們走了哦。”
王梓博招呼一聲。
陳漢升沒有任何反應,王梓博撓撓頭踩著油門離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凝固似的陳漢升才嘆一口氣:“其實您已經直接說了啊,真是可愛的孫教授、驕傲的小魚兒、糾結的修羅場、可憐的陳英俊啊!”
······
陳漢升重新回到病房后,小魚兒瞟了一眼沒有說話。
從19號到22號,大家都一直陪在醫院,在細致的護理和照顧下,蕭容魚早就能下床走路了,就是小小魚兒依然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哭喊著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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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玉清和梁美娟展現了“中國老人”獨有的屬性——無微不至的照顧孫女,她們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累似的,還經常勸說對方先去休息,寶寶交給自己來看管。
22號中午的時候,婦產科的高教授例行檢查完畢,特意和陳漢升他們說道:“蕭主任可以出院了,在家里休養反而更加方便,有任何情況直接和我聯系就好。”
父母們聽了都很高興,盡管高干樓非常安靜,但是哪里有家里舒適,就算月子中心也不如啊,尤其家里早早就準備好了嬰兒小床,嬰兒小衣服,甚至還有一些小玩具。
所以下午一部分人在這里收拾,另一部分人回江邊公寓收拾,準備明天23號早上正式出院。
傍晚4點多的時候,老蕭兩口子正和蕭容魚說話,陳漢升“咚咚咚”的敲門后,笑呵呵的說道:“爸,媽,我想和小魚兒單獨聊一下。”
蕭宏偉和呂玉清對視一眼,把空間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