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陳子衿,蕭容魚就算要離開也不會去國外,最多是避開自己吧。
不過有了閨女以后,因為陳漢升在國內實在太出名了,為了不讓陳子衿長大后發現那些混亂的真相,以蕭容魚的性格,必然會帶著女兒離開的。
其實說白了,與其說小小魚兒接受不了那些真相,歸根到底也是蕭容魚接受不了沈幼楚和陳子佩。
不過正常來說,哪個女性又能接受呢?
兩個人又沉默下來,樓底下的氣氛很熱鬧,經常有剛剛放學的小學生在追逐打鬧,不小心蹭到路邊剛剛吐蕊的花骨朵,花瓣“嘩啦啦”掉了一地。
“今天不要談這些了。”
蕭容魚抬起頭,她居然沒有甩掉陳漢升的手掌,長呼一口氣說道:“你說要帶我走走的,欣賞一下建鄴的落花時節。”
“對!今天不談這些。”
陳漢升站起身,自然而然的牽起蕭容魚。
蕭容魚也沒有拒絕,攥住了那只熟悉而陌生的手指,小碎步的跟在身后。
有時踏過下水道的井蓋時,她還會撐著陳漢升的手臂,縱身一躍跳了過去,然后又“鵝鵝鵝”的笑了起來,真像修羅場沒有爆發時,那個開朗活潑的小魚兒啊。
陳漢升浪蕩的吹了聲口哨以示鼓勵,兩人似乎完全恢復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在這種“模式”下,陳漢升帶著蕭容魚前往建鄴最著名的幾處賞花勝地,整個下午到晚上都在花海里暢游,彼此不談坎坷的過去,也不談難過的未來,只是想把現在變成永恒。
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東大的仙寧校區,這里是蕭容魚青春的終點,最后一站定在這里也有著格外的意義。
百年老校到處都是歲月的痕跡,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總有一股民國歲月的浪漫,雞鳴寺的鐘聲悠悠傳來,訴說著六朝古都的歷史氣息,不過教學樓邊著名的“東北烤冷面”,香味又把大家拉回了21世紀。
冷面攤周圍圍著一群大學生,大家有序的排著隊,眼睛目不轉睛盯著“滋滋”作響的鐵板,偶爾不易察覺的咽一下口水。
身邊時不時有打完籃球或者參加完學生會活動的同學,大聲和同伴喧囂著路過,沒多久還來傳來一句“我們那個愛裝逼的學生會主席······”
又熟悉又好笑,陳漢升當年在財大的時候,背地里也沒少被這樣罵過。
“你要不要吃?”
蕭容魚指著冷面問道,陳漢升吃東西不講究,餓了啥都能填飽肚子。
以前熱戀中的時候,陳漢升笑著說過,結婚以后蕭容魚一天三頓都要給自己做烤冷面。
不過小魚兒很驕傲,一撇頭回道:“我才不做這些東西呢!”
結果晚上回宿舍后,她就在烤冷面的做法了,并且要在宿舍里試試手藝,還要拉著苦兮兮的邊詩詩過來品嘗。
最后,成功把詩詩同學折騰的拉肚子了。
這些事情小魚兒沒好意思和陳漢升說,陳漢升也永遠不會知道,曾經他無意中的一句話,在別人心里都是一個深深的烙印。
“不吃了吧。”
陳漢升擺擺手:“還要排很久的隊,我也有些想閨女了。”
“那我們回家。”
蕭容魚沒有勉強,因為她也想閨女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漢升開著車,蕭容魚坐在副駕駛,斑駁的路燈光影從兩人臉上一閃而過,他們又陷入了沉寂。
現實,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回到江邊公寓后,小小魚兒吃飽喝足又休息了,陳漢升滿心歡喜的彎下腰,親了親閨女的臉頰。
“咂~咂~”
陳子衿有些被吵醒了,吧唧一下粉嫩嫩的小嘴巴,睡夢中還用小胖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然后又顫著長長的睫毛沉沉睡去了,可愛的真想讓人咬上一口。
蕭宏偉和呂玉清都沒有搭理陳漢升,只是和小魚兒說話。
不過,陳漢升總是能自己打開話題:“后天離開的時候,閨女打算穿哪件外套?”
“還沒定呢。”
蕭容魚微微一怔,她都沒想過這件事:“隨便都可以呀,只要在飛機上不冷就行了。”
“私人飛機,溫度肯定根據寶寶的需要來調整。”
陳漢升笑著說道:“我媽春節時給寶寶買了一件紅色喜慶的小棉襖吧,你給她穿上吧,那可是梁太后買過最貴的一件衣服。”
“噢。”
蕭容魚沒有意見,那件棉襖的確好看。
不過蕭容魚沒想到的是,這件棉襖小小憨包也也有一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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