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這一幕引起了周圍不少旅人的注意,還有警察撫著腰間走過來。
于是,朱賽雯先驅趕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然后用英語和警察解釋原因,表示這是夫妻之間的小吵鬧,不會影響公共場合的秩序。
與此同時,她還注意觀察大老板的墨鏡有沒有在糾纏中落地,陳漢升在美國沒啥名氣,但是在國內可是個大人物,現在信息這么發達,萬一被拍下來傳回國內就是個麻煩。
當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以后,朱賽雯再把目光轉到“事故現場”,發現陳董和蕭主任那邊已經休戰了。
蕭主任正蹲在地上哀傷的哭泣,陳董每次想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都被猛烈的甩開了。
“陳董。”
直到這時,朱賽雯才走過去打個招呼,她悄悄瞟了一眼大老板的手臂,真的已經被咬出血了。
“昂。”
陳漢升渾不在意,揮揮手說道:“你和林阿姨先把行李都推去裝車,我們一會去停車場。”
等到下屬和保姆離開后,陳漢升繼續勸著蕭容魚:“在機場不是個辦法,你又買不到票,不如先回美國的家里呆著吧。”
“不要你管!”
果然,蕭容魚咬完以后,她雖然一直在哭,但是神志已經清醒了,也做不出那種沖擊機場檢票口的魯莽行為了。
其實不僅僅是她在哭,一直沒有掛電話的呂玉清也在哭。
閨女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呀,但是遠隔萬里之外的呂玉清根本沒有什么辦法,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飛到美國,可是還有小小魚兒呢。
這個時候就看出了陳漢升布局的“前瞻性”了,他把呂玉清留在國內,那么陳子衿一定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他買了私人飛機,除了商務用途以外,“兩個寶寶調包”事件在飛機上敗露的可能性就很小。
因為如果是普通民航的話,蕭容魚一定會發現的。
就算勉強瞞過去,蕭容魚也能立刻買機票回國,只有私人飛機才能把事情遮掩的妥妥當當。
“小魚兒······”
呂玉清在電話里說道:“陳漢升這個混賬玩意雖然把身份護照藏起來了,但是你不要怕,我們補辦一張身份證寄過去,很快你就能回來了。”
“媽媽······”
蕭容魚淚眼婆娑的拿起手機,抽抽噎噎的說道:“陳,陳漢升為什么一直欺負我,我都為他生女兒了,他還,他還一直欺負我,他到底要我怎么樣啊······”
“哇······”
那邊的呂玉清再也忍不住,抱住手機嚎啕大哭。
梁美娟同樣繃不住了,蹲下身子摟住蕭容魚,抹著眼眶說道:“閨女啊,媽也在這邊呢,你不要哭了,咱們先回去穩定一下,然后商量著如何回國。”
梁太后說話,小魚兒還是能夠聽進去的,不過她站起來的時候有些腿軟,陳漢升剛想扶一把,結果又被甩開了。
“你滾開!”
梁美娟瞪著陳漢升:“我和你爸遲早要被你活活氣死的!”
剛才陳兆軍已經和梁美娟透露了整個情況,包括“調換孩子”的真實意義。
梁太后當然想看到兩個小孫女一起成長,但是又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如果當年誰把七個月的陳漢升抱走了,梁美娟一定會去拼命的。
但是呢,這件事情的轉機之處就在于照顧陳子佩的是奶奶,照顧陳子衿是外婆,她們對寶寶肯定都會盡心盡力的。
這就有點像不幸中的萬幸,宛如在黑暗中的一點光明,讓人咬牙切齒痛恨的同時,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到了停車場以后,兼職司機的朱賽雯已經把車打著火了,前往別墅的路上,副駕駛的陳漢升默不作聲,后排的梁美娟也是安靜的抱著陳子佩,只有蕭容魚一直在和呂玉清打電話。
陳漢升隱隱約約能聽到不少,呂玉清好像在說“小小魚兒還沒起床、今天自己要去醫院找奶媽、還要去商場給她買衣服······”等等這些。
不過快到別墅的時候,呂玉清突然沉默了一下,再說話的時候聲音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