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資料上記載,他當過官,教過書。除此之外,他還當過帳房先生,做過文案。
劉云與李大雙分析起來:“當官去掉,教書也去掉。”
李大雙:“為什么教書也去掉?”
“隨便一個不了解的人,沒有人會冒險收他教書。再則他也不會去。因為那事接觸的人多。他只是想躲一時,何必去找長久職業?”
李大雙同意:“除了教書,他能選擇的就是帳房先生。”
劉云笑了:“你會請一個不了解的人當帳房先生?”
李大雙搖頭:“這一項也不可能了。只剩下文案。”
劉云也同意:“這是他唯一的選擇。如果找一個幫人抄抄書,不用出頭露面的事最好。”
李大雙說:“那明天,我向處長匯報。”
劉云點頭,抱住了李大雙:“現在該我交公糧了。”
李大雙嘻嘻笑道:“我以為你受災了,減產欠收呢。”
劉云笑道:“你老公只會增產,不會欠收。”
兩個人開始了勞動起來……
第二天,劉云去了小店。
當劉云將情況告訴李小雙時,李小雙擦著手上的醬油:“我馬上向延安匯報。”
劉云心一動:“等一等!”
李小雙停住腳步,看向劉云。
劉云問:“你這醬油是從哪里進的?”
李小雙感到奇怪,但是還是回答:“當然是醬油廠。”
劉云問:“明珠有多少家醬油廠?”
“這我知道。我進貨時,都去各家看了看。總共有五家。”
劉云:“五家?不多,應該能找到。”
李大雙:“你沒發燒吧,怎么說糊話了?”
劉云笑著拿出秘書的資料說:“我忘記了一件事。秘書家中是開醬油作坊的。”
李小雙驚訝:“你是說,他會去醬油廠。”
“可能性很大。你我都想到,他會去做文案。別人也能想到,那樣的地方,不是安全的地方。只有醬油廠,是社會最低層,別人想不到他會去那里。他自己可能都不愿去。你想想,一個大文人,去做全身臟兮兮的事,誰愿意。”
李小雙:“但是,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工人也不識字,不看報不關心政治,沒人知道他是談判代表的秘書。妙!”
劉云說:“這才叫: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
李小雙激動地說:“我會向上級匯報。并且我今天開始,就去那幾家醬油廠尋找。”
劉云:“他的家中是開作坊的,他可能選擇醬油作坊。畢竟作坊比工廠還安全。”
“知道!我家賣醬油的,我去醬油廠,沒人懷疑。而且我可以進入作業地轉,便于尋人。”
劉云從小店出來后,曾想過將這事告訴李大雙。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
現在,劉云的心中已經有一個天秤,重心已經倒向了延安。
兩天后,李大雙告訴劉云一件事。
“特務處的人也在查。”
劉云:“他們查什么?”
“報社的工作人員,各文化公司的文案人員,還有社會上的賣文的人員,甚至帳房先生都有人查。”
劉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的人在調查中發現,另外有三批的人在同時查。”
“他們沒有被發現吧?”
“沒有!處長已經命他們不查了。”
劉云:“再查就查到自己頭上了。還有兩家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