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里院長老頭命令數名待命的士兵,把巴帝抬到金屬輪椅上,連接著磁場脈沖射頻針的引導線隨著步步收束進輪椅孔中,輪椅后座躺下,巴帝躺在金屬輪椅上,從輪椅中出現金屬圈禁錮著他的雙腿,腰,以及手腕。
詹妮額頭冒出細細密汗,把口罩解下,看著巴帝剛毅陽朗,充滿男人氣息的臉龐,不由呼出一口氣,微微溫暖一笑。
完成度進行了大半,剩余的就等巴帝蘇醒,開啟脈沖射頻的阻斷脈沖信息即可,反而那個時候才是最關鍵的,需要她細細調節,不能太大,不能太小,她已用儀器探量過,但仍舊害怕一不小心就容易讓巴帝永久癱瘓,恢復不了。
她轉身便走到輪椅后,她纖手點擊在輪椅背后的操控鍵盤,最后檢查完脈沖射頻的設置;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親手操辦的,她對巴帝的身體知之深詳,這種手術和操作算得上高難度,但是在她手上卻并不是很難完成。
更多的是她關心則亂。
直到全部設置完成,她才舒了一口氣,雙腿酸軟,內臟仿佛被掏空的虛弱感,疲倦的涌上了她的臉色。
她手指按撐在輪椅上,細細看著巴帝的臉龐,想起那一抹深刻刀痕的故事,他的過往,又在寄望和自己的未來。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白房,詹妮疲倦的臉容溫柔的輕吻著巴帝的臉頰,輕撫過他的發絲后,別過不舍的心,關燈。
白房陷入黑暗,她離開此處,休息,等待著明天巴帝的蘇醒。
……
夜晚,深黑。
一具瘦弱的身軀堂而皇之的進入白房,在巴帝輪椅的背后,十指不停重新調節著脈沖信息,真實的脈沖波動掩蓋在詹妮設置的神經脈沖信息之下。
“嘖……”
飽含不屑的聲音似是隨便的哼了一聲,腳步便漸遠離白房。
巴帝眼皮仿佛顫了一下,又在沉沉下去。
……
翌日。
巴帝眼皮顫動,緩緩的睜開雙眼,大量的麻醉藥后遺癥讓他身體難以動彈和有反應,但微微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仍然存在。
感覺到自己躺坐在輪椅上,后頸處仿似針般冰涼插進自己的脊骨,巴帝心中波瀾不驚,他知道從此這個輪椅可以偵查自己的心跳,對自己測試謊言,因此之后的應對,需要更加的小心。
但同時,巴帝也知道,自己擁有了行動的機會。不在是被永遠囚禁在白房了,這一步是跨越式的旅程,盡管他的自由和行動,都是別人從背后以電力輔助推動自己的。
看見巴帝蘇醒,守候多時的詹妮臉上露出笑容:“你醒啦。”
巴帝報以微微一笑,沒待開口。
同在一旁穿著軍裝挺立斯萊德便冷道:“開始吧,麻醉藥要失效了。”他的背后還有著持槍站立的士兵,在門外也還有著布置的士兵,可謂警戒深嚴。
博里院長老頭已經檢查過一切,也確保這種情況下巴帝是不能動彈的,不過斯萊德仍然以自己的方式,警備著。
詹妮無視斯萊德,她對這個針對巴帝的軍人厭惡至極,只覺他是一個丑陋,圖惹人厭的士兵,連回答的說話都不想應。
詹妮緊緊握住巴帝的大手,美眸帶著柔情和擔憂,直到巴帝輕輕點頭,給予她倘大的支持和信心,她才無視斯萊德的一副吃盡狗糧的肅黑臉,離開巴帝的手邊,來到輪椅的背后,開始進行脈沖射頻阻斷的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