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帝的臉色從愕滯一瞬,便化為了肅嚴。
當巴帝沒有笑容,肅嚴起來的臉龐,將會給人一種龐大的壓力,在他面前,就像看到一座大山越來越靠近,你抬頭仰望,看不到峰頂,只能感覺被高山逐漸移動過來的山腳泥土掩埋。
這幾乎是一種精神意志攝力了,讓人感覺到龐大的壓力,在他面前不敢輕易茍笑。
小盧瑟看見巴帝表情嚴肅了起來,頓時心中感覺到沉甸甸。
整個空間似乎都彌漫著壓力,讓他的呼吸不免的滯然緩慢,一顆心提了起來。
“你先出去,以后這個機房,沒我的命令,不準踏入。至于研究者想要跑的話,直接捉下來地下實驗室負一層。”巴帝臉無表情的說道,聲調平復,沒有一絲的變化。
小盧瑟不知道為何巴帝聽見喪鐘的名字,就擁有如此的淡漠,冷漠,他甚至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之戰的壓抑感覺。
他退出了機房,做好巴帝吩咐他的事情。
巴帝并不是因為喪鐘的名字而變得肅嚴,喪鐘這個名字他不陌生,這個時候出現,他也不奇怪。
甚至喪鐘就算是真正的面貌是斯萊德上校,巴帝也不會出奇。
真正能夠讓巴帝臉容嚴肅,心中嚴謹正視起來的是,是大環境之下,他太過安全了。
太過順利了,太過一切的理所當然了。
他當然知道力量并不能統治一切,所以他成為了自殺貧民窟的神,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前進的方向,道路。
山姆·萊恩去到斯頓小鎮,找尋扳倒維克將軍位置的線索。
維克將軍,在大都會南郊準備一切的大威力武器,要徹底的殺死巴帝。
事情好像平平無奇,淡得如漣漪起的水洼。
巴帝并不知道他們的行動。
但這一切就和巴帝沒有關系嗎?
事實上,這一切的中心點,都是圍繞著巴帝來轉。
圍繞著巴帝的外星人身份來轉。
從巴帝得知道喪鐘尋找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自己的外星人身份并沒有暴露,他甚至經過曬太陽的大腦,開發到一種極大的程度的運算速度,智慧,明確的就已經得知道。
喪鐘,就是斯萊德上校。
而同樣,他能夠變成喪鐘,是少不了真正天才級的生物專家幫助的,這個人,也只能是詹妮。
“呵…”
巴帝臉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呵了一聲,右手又開始托著左手,大拇指在左手手心中摩擦。
他身形如石碑豎立,眼眸深思了起來,在燈光熾映下,仿似希臘白玉雕塑美感的思考者,魅力非凡。
喪鐘這種人物無關緊要。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喪鐘的突然出現,擁有信心來尋找自己。
那是不是就表明,維克將軍仍然沒有把自己的外星人身份上報,所以整個美國上層的人物,都不知道自己的外星人身份。
巴帝并不會認為整個美國上層的人,是真的就讓他在大都會生活著搞風搞雨。
人類就算是連膚色,種族不同,都要打個要生要死,罵生罵死,恨不得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種族。
自己的種族,膚色,才是自豪的,恨不得世界所有其他的種族都是差次品,低自己一頭。
以往的戰爭當中,這種因為種族,膚色滅絕的戰爭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沒有辦法數,越數越是殘忍。
更何況,巴帝連人類都不是,而是披著人類外表的外星人,力量近乎于神。
有可能讓人類容得下自己嗎?
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所有的人類,尤其是上層的人物,都會以自己作研究的,就像是維克將軍那樣,維克將軍就是一個典型的野心家,想要掌握,也想要巴帝的力量。
但現在只有喪鐘一個人跑來,這代表什么?代表著維克將軍的野心,仍然令他沒有把自己外星人的身份報告給美國上層知道。
他仍然想要獨吞自己。
“這實在太好了。”
巴帝深思的眼眸一閃,驟然右手拇指輕按了一下左手手心。
他一直在高調的出現在哥譚,出現在大都會,行為簡直是**裸的告訴他們,我就在這里。
他就是為了看他們的態度。
巴帝設想過很多種情況,但是偏偏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迎來一種最優的情況。
他每每入住酒店,就必定要最高的樓層,立于落地窗旁,遠眺星空。
他每每仰望太陽,瞳孔望穿藍天云際處,聽八方之所動,思萬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