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一個激靈,渾然就是想起了自己應該是被巴帝踏著胸膛,硬硬的從十四層樓上踏了下來。
詹妮為他制造的強化藥劑也著實了得,即使是胸骨碎裂,在他醒來的時候,仍然感覺到骨骼麻麻酥酥的,顯然沒有一刻是停止愈合的。
按照這情況來看,不過是幾個小時,即使是這種胸骨下塌碎裂,這種重傷也足以愈合得沒有一絲受傷。
“嗯!”
他從鼻尖中哼出聲音,眼皮突然張開,獨眼眾瞳孔緊縮,在白茫茫的光暈迷糊中霎時清醒,想起這一次自己的重傷失敗,眼眸露出沉重的嚴峻。
他現在正攤坐在椅子上,頗有幾分葛優癱的姿勢,整個人身體上的手腳已經全無知覺,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感覺,但是怎么動也動不了。
被弄癱瘓了。
手腳脫臼,另外身體感覺麻痹得不能動彈,神經信息系統傳達不到,控制不了身體。
他心中一沉。
眼眸看向原本正在窗邊,現在正朝他走來的巴帝,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即使是在剛才那么劇烈的戰斗中,也沒有絲毫的沾染到泥土,弄臟,身形依舊偉岸中帶著淡漠的優雅,睥視四方。
踏步之間更加是如巍峨的山岳一般,給人帶來沉重窒息的壓力。
“恢復得不錯,詹妮果然是天才。”
巴帝看著喪鐘胸膛的傷口說道,點點頭,又贊嘆道。
能夠從自己細胞吸收太陽的特質中理解,調節人類細胞,增強細胞質充能,讓整體基因承受最大的限度力量,從而強化人類的身體,這真是天才一般的做法。
雖然這樣做之后,喪鐘的性命只剩下五年時間。
喪鐘眼眸尖銳,盯著巴帝,鼻腔中不屑的冷哼一聲:“想從我嘴巴從確認她的生死嗎?”
巴帝笑了一聲。
“從你這句話中我也知道詹妮現在是生了。”巴帝說道,臉色淡漠,不露聲色。
喪鐘突然的大笑了起來,莫名其妙的暢笑了一會:“哈哈……你以為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嗎?”
“等你見到詹妮的時候,讓我好奇,你會有什么反應。”
聽見喪鐘的這番說話,巴帝眉頭輕皺。
“這么看來,詹妮看來做了一些蠢事。”
“詹妮啊,這個女人的確是蠢了一點,明明已經活了下來。”
“是恨我嗎…”
“你能夠變得如此的強大,難道詹妮也制造什么讓自己強大的藥劑了嗎?”
喪鐘閉上自己的獨眼,他受過最專業的拷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心跳不說謊。
但是卻沒有能夠控制血管,身體的毛囊,身體深處的下意識反應。
巴帝透視的眼睛看穿一切。
喪鐘的身體正在‘說話’。
他點點頭:“原來這樣,詹妮這個傻女人看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能變成這樣,她只能更加強大了,是懷著對我的恨意嗎?”
“嗯,這很好。”
巴帝完全的洞悉了喪鐘想要隱藏關于詹妮的事情。
簡單來說,他從幾句之中,就已經了解到。
詹妮恨他-制藥-變得強大-有可能變得超級強大但命不久而。
命不久而這種事情,從喪鐘的身體細胞壽命就知道了。
喪鐘臉色沉著,知道巴帝通過短短幾句就已經猜到了詹妮現今的性命時日無多了。
喪鐘冷笑:“可惜嗎?你愛著的女人,你在地下研究所負一層,為了讓她存活而向她開槍的,讓她從那里活了下來。”
“但留下的女人,如今恨著你,變成怪物一般,性情大變,發瘋一般恨著你,恨不得殺死你。”
“她并不了解,不接受你賜予她的生存。”
巴帝忽然的笑了起來。
“抱歉,你們搞錯點什么。”
“我已經給了她一次生存下去的機會。”
“她只是我的奴隸,她想要攻擊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奴隸怎么能夠反抗主人的呢!是吧?”
巴帝目光溫和,帶著笑意。
似乎這些聰明人都認為,自己是很愛著詹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