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韋銘的話,卻也讓她開心不起來。每當看著他獨坐在湖縣的城墻上,面對這夕陽,一壺酒又一壺酒的灌下,桑小桑很想走到他的身邊,陪著他。
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是要變成他喜歡的樣子,獲得愛情,還是維持自己本身的獨特光彩,讓他正視自己的美呢?
桑小桑內心一時間陷入劇烈的掙扎之中。
朱迎雪漠然的看著兩人,韋銘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也不過是一晚大大的雞湯罷了。明明是他的內心深處還藏著一個人,卻偏偏要把拒絕的理由說得那么好聽。真是虛偽!
原本買好了雞子,三人便要上山的,韋銘卻臨時決定,要在陽城縣的客舍住上一晚。
到了晚上,明月高懸,一道人影出現在韋銘所在的房門前。對方敲了敲門。
韋銘站起,火速穿上了衣服,提起刀,出了門,白勝正在門口等著他,笑嘻嘻的一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瘆人!
白勝抬手將一包物事舉起,韋銘打開包裹,查看了一下,是兩套用來翻墻的飛爪。
白勝小聲道:“這東西當真好用,有了它們,那些豪強大族的高墻大院便阻礙不了我們了。”
“你沒有去偷人家的東西吧?”
白勝氣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兄弟如今也算是個強盜了,哪里能嗆行再去做個蟊賊呢。”
韋銘與白勝兩個離開了客舍,一路來到朱家大院,依靠飛爪,翻墻而入,那些看家的狗,被白勝一把把鋼針給麻住了,不能動彈,便是連聲音也發不出。
已經是深夜,但朱家一處臥室的燈火還亮著,韋銘與白勝兩個借助飛爪,忽上忽下,看到此處的光亮,當下揭開一片瓦片,偷聽臥室的動靜。
只聽得一個嬌弱的女音道:“你父親既然不滿意我,我何必留下拖累了你。你是朱家的嫡子,前途無量,不要把心思花在一個女人身上。”
男子道:“你明白我的心意的。父親已經很老了,將來朱家的產業由我繼承,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必會娶你做我的妻。”
“縣尊那里怎么辦?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男子冷哼一聲道:“縣尊?他這個軟腳蝦,怕他做什么?這陽城縣,是我朱家說的算,還輪不到他來插嘴。他搶我女人,我不殺他,是看在他有個官身。若真惱了我,我派人將他淹死,污蔑是陽城山乞活寨那幫人做的,又有何難?”
“答應我,別做惡事了,好嗎?”
男子道:“放心,我會保護你的。”男子說著,便熄滅了燈,抱著女人上了床。
這可急壞了飛天鼠白勝,但韋銘卻已經離開,白勝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本來,韋銘懷疑是三大家藏匿了花縣令的夫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直接讓他給找到了。但其中牽扯之復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必須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
朱家這位大少爺與縣令夫人是先認識的。
縣令夫人因為某個原因,離開了陽城縣,被花縣令得到,娶做了妻子。
朱家大少爺見到情人歸來,又把她搶回家里來,做了自己的情人。
“這個世道,真是他娘的亂糟糟的。”韋銘忽然喊出了聲來。
白勝附和道:“是啊,亂糟糟。我喜歡。咱們要不要把縣令夫人救出來?”
“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明白你是要救她還是要害她?”想到那位賊眉鼠眼的花縣令,韋銘覺得花夫人還是留下吧。他韋銘好歹也算是個顏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