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原芷坐下,韋銘忽然道:“抱歉了,我把你劫持來,卻又不得不將你交回去。”
原芷微微一笑道:“沒什么好抱歉的。你們都是很有趣的人,能和你們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韋銘聽了,微微一笑:“看來桑小桑還是教會了你許多東西,已經知道奉承別人了。”
原芷伸開了雙手,向陽光擁抱,道:“我可是位很好學的學生呢。即便這次要回去,我終究有一天,會飛出樊籠,獲得自由的。”
韋銘看向充滿了希望的原芷,道:“自由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昂貴的東西。”
原芷道:“那么有限的自由呢?”
“有限的自由?”
“睡覺自由,喜歡自由,愛恨自由,吃粥自由,豬肉自由……”原芷一口氣說出了許多的自由。
韋銘拍了拍原芷的肩膀:“人生有一個目標,真的是不錯,哪怕是為了追逐自由。”
“你沒有目標嗎?”
“我有目標啊,我要救出我的父親。”
“不關于別人,只關于你自己。”
“我曾經也想過要自由,我因此失去了好多。我現在想要承擔責任,卻又發現無能為力。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朱迎雪走了過來,加入到了談話當中。
“那就娶個媳婦吧。”
韋銘與白勝齊齊看向朱迎雪。
朱迎雪兩手一攤,對韋銘道:“是這樣沒錯啊,娶了媳婦,你便失去了自由,也承擔了力所能及的責任。這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干的事情。”
原芷苦笑道:“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從反駁。”
白勝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說山下的村莊中豎起了一面紅旗。這是韋銘與原家人約定的信號,原家人若是愿意交換原芷與韋父,可將韋父帶來,然后在山上據點不遠的朱家邑豎起一面紅旗。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一共兩個人。”其中一個很有可能就是韋父,也就是說敵人是單槍匹馬過來的。
韋銘與朱迎雪對視了一眼,搞不明白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韋銘自負武藝出眾,也不懼他,一行人匆匆吃了些粥,便駕著馬車來到了山下的朱家邑,指望換了韋父,便立刻離開這個破地方,天高任鳥飛。
馬車進入朱家邑外旗桿處,韋銘看到父親被用粗繩捆在旗桿上,立即持刀下了馬車,本以為會有一番較量,沒有想到那人直接將韋父的繩索割掉,將韋父先放了。
“你們的人我已經先放了,原芷在哪里?”
“褚非,怎么是你?”此時,為了怕生出事端來,韋銘又吩咐原芷換上了女裝,原芷探出了頭來,看到了褚非一個人,心中的小九九又冒了出來。
原芷道:“能讓他也一起上車嗎?”
韋銘問褚非:“交出兵刃,便可上車。”
褚非二話不出,將刀扔給了韋銘,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