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銘不答話,只是問道:“嗓子有些干,有酒嗎?”
朱迎雪搖搖頭:“一路逃跑,哪里有心情去置酒啊。”
桑小桑在一旁做飯,聽得仔細,道:“有酒啊!”
桑小桑來到馬車前,卻是打開了一個暗匣子,拿出了一個皮袋來,遞給了韋銘,皮袋里面裝滿了酒。
韋銘見到酒,眼睛發出了光來:“還是小桑最懂我了,老鼠,怕死鬼,你們兩個都要和小桑學學。多給當家的買酒喝。”
朱迎雪皺著眉道:“能不叫我怕死鬼嗎?”
韋銘道:“你這外號是白勝取的,不干我事。”
白勝笑道:“誰讓你叫我老鼠來著,我自是也要幫你取個外號。”
褚非看著他們三個像孩子一般胡鬧,問道:“我們真的要跟他們走嗎?你若是樂意,咱們去巴蜀好了,聽說那里是天府之國,你我二人努力,也能在那里安家樂業。”
原芷笑道:“有人互相扶持著不好嗎?褚非,我知道你愛清靜,但是我卻偏愛一些熱鬧的。”原芷畢竟女兒身了一輩子,身上的氣質,多少帶有女子的軟弱,不夠但當,他便想多些朋友可以依靠,尋求一份安全敢。
褚非見原芷是真心想要與韋銘等人在一起,也就不再勉強,大大方方的摟著原芷,相當的豪爽。
當馬車抵達西不羹亭,韋銘忽然心血來潮,與眾人道:“咱們不如就在這里給褚非與原芷舉行一場婚禮吧。”
韋銘的提議立即引來眾人的贊同,褚非與原芷一路走來,毫無“公德心”可言,一路虐狗,引起了眾人報復的心思。
眾人當下占據了亭舍,亭舍內有雞有肉,還有酒,韋銘讓桑小桑去附近的縣城購買一些新衣服,給新官人、新娘打扮一下,好好熱鬧一番。
原芷與褚非兩個雖然扭扭捏捏的,但也覺得趁著這樣的機會結婚,也很不錯呢。
當下,韋父做證婚人,朱迎雪做主婚人,韋銘做新娘家賓客,白勝做新郎家賓客,原本想要當天舉辦的,但朱迎雪掐指一算,說不可,要選個良辰吉日,日子定在了八月十六。
只是結婚比較倉促,新人的衣服是來不及做了,桑小桑從集市上現買了兩套干凈衣裳,給新人結婚當天穿。
八月十六。喜慶的日子。韋銘放了亭長、亭卒們,讓他們一起參與新人的婚禮。亭長、亭卒們被韋銘等人的騷操作搞得暈頭轉向,但當看到新人緩緩走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他們也暫時沒有了別的心思,指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自覺加入到了賓客行列。
韋銘則喝著不要錢的酒,喝了這一次,不知道下一頓什么時候能再喝的這么暢快了。
朱迎雪拿著一根搟面杖當做話筒,對面色嬌紅的原芷道:“新娘子,面對在場諸位賓客,你有什么想要對在場嘉賓表達的嗎?”
說罷,將搟面杖遞給了原芷。
原芷看著手中的搟面杖,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學著朱迎雪,將搟面杖放在口邊道:“在這里,我要先感謝一個人,那便是孤狼韋銘。”
“曾經,我以為自己的生活會是黯淡無光,沒有一絲希望,是他將我從閨房里抱了出來,才有了我現在的自由。也是他開口提議我與非兒的結婚,才有了現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