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銘揭開兇手頭顱上的黑布,卻看到是一張陌生的臉。
他看到桑小桑被嚇得呆了,連忙將桑小桑擁抱在懷里,靠自己的擁抱給予桑小桑勇氣支撐,桑小桑此時已經嚇得忘記了哭泣。
白勝卻將劉亭長給捆綁了,帶到了韋銘面前,道:“這廝想要逃跑,被我捉回來了。”
劉亭長一臉驚恐,只是道:“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白勝道:“這廝莫非是嚇傻了?”
韋銘將兇手的頭顱踢到劉亭長面前,劉亭長明顯是認得這人的。朱迎雪大喝一聲,道:“我們對你尚算禮敬,為何要害我們的性命!”
劉亭長本就是個無能軟弱之輩,被朱迎雪詐喝一聲,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
原來,有人在黑市開了盤口,高額懸賞韋銘等人,連韋銘身邊的人也不放過,就連桑小桑都有高額的賞金。這在黑市中可是相當少見的。
孤狼韋銘,武藝出眾,難以擊殺,但韋銘身邊的人,卻并沒有韋銘這樣的好武藝,自是成為殺手的重點攻擊對象。這次來的殺手便是看中了桑小桑是他們之中力量最小的,卻不曾想到桑母與桑小桑睡在一起,產生了后來的混亂。
韋父手持長矛,拎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矛鋒之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韋銘沉聲道:“父親,孩兒本欲贍養父親于膝下,但敵人居然設下黑市懸賞令,我等若想安居,也不可得了。孩子要去殺死背后懸賞之人,小桑、老鼠、迎雪三個,就有勞父親照看了。”
韋銘向父親拜了三拜,韋父別開臉去,不忍看到這一幕。
最終,韋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這又是何必,若是我們隱居下來,不也很好嗎?”
韋銘道:“若是能夠委屈求全,又怎么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孩兒算是明白了,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如何能夠委屈躲藏這一輩子。既然他們不給咱們活路,我就拉著他們一起陪葬,也讓天下人知道,俠客一怒,血亦可濺五步!”
韋銘將還滴著血的環首刀貼在劉亭長的臉上,冷聲道:“那就從你開始吧。”
劉亭長驚恐大叫,道:“別殺我,我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誰?”
“是誰?”
劉亭長道:“你必須保證不殺我。”
韋銘道:“你既娶了桑母為妻,卻引人傷害其女,即便你告訴我實情,我也必須留下你的一條胳膊。”
劉亭長面色慘白,但活命的希望,終究占了上風,他大聲喊道:“是原家的人。我也是聽賭場的人說的。”
朱迎雪道:“你區區一個亭長,哪里能夠聽到這樣機密的事情。”
劉亭長連忙解釋道:“我說的句句實情啊,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人,很好找的。”
韋銘看向韋父帶來的殺手,揭開他的蒙面,問道:“你有什么好說的嗎?”
“老子就是為了賞金來的,你殺了我吧。”
韋銘點點頭,敬佩他是個漢子,一刀捅穿了他的心臟,將其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