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不疑大喜,問道:“什么措施?”
趙瑤卻讓他們先吃點東西,韋銘也很想知道趙瑤有什么法子,便與雋不疑草草吃完了面。
趙瑤這才講了自己的辦法。
在這個條件簡陋的世界,想要控制瘟疫,只能從源頭出發,消滅瘟疫的擴散。官府要在鄭縣城內,重新組織秩序,建立公廁,無論是私人的茅廁還是公廁都要鋪撒石灰。這些都是從群體考慮出發,控制瘟疫的辦法。
趙瑤的一番話,讓雋不疑茅塞頓開,他立即辭別了眾人,抱著病體,前往大將軍府訴說此事。
趙瑤對韋銘道:“抱歉,桑小桑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韋銘摸了摸趙瑤的頭道:“你已經盡力了。沒人會怪你。”
“我會去鄭縣,指導官吏控制疫情。”趙瑤之所以要去,因為她知道韋銘一定會去的。
“不成,你也很有可能會被傳染的。”
“我的命硬著呢。去鄭縣不比我研制火藥危險。”
但趙瑤終究沒有去成。霍光派人來請趙瑤去了大將軍府。
韋銘摸了摸趙瑤的頭道:“去吧,如果你真想要救鄭縣百姓,在大將軍身邊會更有用。”
趙瑤看韋銘決定已定,當下道:“那你也要注意安全。”說罷隨使者去了大將軍府。
韋銘又發射了一枚信號彈,依舊無果。雋不疑卻抱病來了,告訴韋銘他要前往鄭縣,控制鄭縣的疫情。
韋銘皺眉道:“可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雋不疑道:“無礙的,巫蠱之毒得了一次,就不會再犯。眼下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
韋銘看了一眼門外的馬車,問道:“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去。”
雋不疑有些尷尬,他之前對韋銘多有漠視,但隨著了解的加深,卻也知道韋銘是個熱心腸的漢子。
如今,鄭縣疫情彌漫,麾下吏卒談巫蠱而色變。即便強行征召,恐也不能盡心辦事。況且府中卒史也沒有韋銘這般以一當十的本事。
韋銘道:“你也不用覺得虧欠,巫蠱之毒對我無效。鄭縣城內還有我的……我的親人,我會協助你控制鄭縣的疫情。”
雋不疑松了一口氣,道:“那就請阿銘協助我治理鄭縣的疫情吧。”
韋銘依舊不太適應自己這個新稱呼,但現在這個時辰,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的。
韋銘跟隨雋不疑去鄭縣,留下白勝在尚冠里發射信號彈,萬一藤蘿來,便讓白勝通知藤蘿前往鄭縣。
韋銘與雋不疑坐在馬車上,雋不疑開口問道:“阿銘父母都不健在了嗎?”
韋銘道:“家父尚在。但小子在外胡鬧,惹出許多禍事來,便留家父在南陽隱居安歇了。”
雋不疑道:“阿銘一身本領,當鄭縣事了,我當向國家舉薦賢才,阿銘可愿入朝為官嗎?”
韋銘卻搖頭道:“雋公好意,心領了。能安身在雋公麾下做一家臣,便很滿足了,實無治國治民的本事。”
雋不疑看向韋銘,這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做官吏對自己是追求,對于韋銘來說,卻是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