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銘點了點頭,便走在前面,繼續帶路。
韋銘剛抵達隊伍前,忽然后方的雪地中冒出十多人,一個個手里拿著套索,他們是沖著杞梁來的,十幾人圍住了杞梁,十多把套索瞬間將杞梁綁成了一個粽子。
杞梁力氣頗大,用力一掙,竟是崩斷了數根,但十多人拉著繩子,圍繞杞梁旋轉數周,杞梁身上頓時又多出數十道繩索,杞梁力氣雖大,亦有極限,再也掙脫不開。
韋銘本要幫杞梁解圍,但又有三四人身穿白衣,從雪中蹦了出來,雪粒紛飛中,四柄長劍同時刺向韋銘,韋銘踉蹌后退數步,避開了敵人劍鋒。
這四人的武藝很高,配合也很好,韋銘疲于應付,無法支援杞梁。
白勝本想上去幫忙,卻看到又有人從雪堆中爬出,距離眾人甚遠,朱迎雪武藝不精,白勝若是幫助韋銘,那人便會沖上來,傷害桑小桑與孩子們。
白勝又看到不遠處的山丘上,站著一個人,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模樣。他應該就是這場計劃的主持者。
敵人顯然很清楚韋銘的隊伍配置,也清楚韋銘隊伍的弱點所在。
但他們低估了韋銘。
韋銘一聲暴喝,不惜受傷,環首刀一揮,連斬對方兩名劍客的人頭,韋銘本手亦受敵人兩劍,這種不要命的刀法,非無視性命無法做到。
在失去了兩名同伴之后,另外兩名劍客的攻擊頻率也就降下來了,被韋銘一一斬殺。
此時杞梁被那十幾人在雪地中拖拽,往西而去,韋銘踩踏著雪,朝杞梁方向撲來。
這十多人身段雖然靈巧,卻并沒有那四名劍客的好身手,見到韋銘一臉鮮血猙獰著猶如厲鬼,朝他們撲來,這十多人瞬間失去了勇氣,丟棄了杞梁,逃走了。
韋銘上前,揮刀斬斷了束縛杞梁的繩索,脫掉上衣,拿出傷藥倒在自己的胸膛上傷口上,又走到一名白衣劍客的身旁,剝掉他的衣裳用刀劃成布條作為繃帶,將傷口裹住。
桑小桑跑了過來,韋銘已經穿好衣服,她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有說,跟隨在韋銘身后,看著韋銘微笑著去安撫受到驚嚇的學生。
這天,韋銘一行人只前進了十里,便在亭舍住下安歇。朱迎雪安排好學生的住宿,卻見到劉病已、孫猴子等人出來,孫猴子問道:“朱老師,校長無礙吧。”
朱迎雪笑道:“無礙的,一點小傷而已。你們不要多想。”
朱迎雪對孫猴子道:“校長可能要在亭舍休息些時日,你們是大孩子了,要有責任感,安撫好其他同學,能做到嗎?”
孫猴子道:“我們能做到。”
朱迎雪見劉病已神情低落,摸了摸劉病已的頭,讓孫猴子等劉病已等人回去安歇,便朝韋銘的房間匆匆走去。
朱迎雪推開韋銘的房間,看到韋銘盤坐在床上,屋內酒氣四溢。韋銘受了傷后,居然還飲酒。
朱迎雪冷笑道:“為了一個外人,值得你這樣拼命嗎?”
韋銘不理朱迎雪,他傷口疼痛的厲害,只能借助酒精麻醉,當下再次舉起酒壺,卻被朱迎雪給奪走了。
朱迎雪倒了一碗清水,取出僅剩下的兩粒白色藥丸,喂食韋銘喝下。
韋銘吃了藥后,身子舒服了許多,看向朱迎雪,笑道:“謝謝你了。”
朱迎雪冷哼一聲道:“我這可是保命的藥,給你吃了,你可不要浪費,以后要給我好好地活著。”
朱迎雪離開后,隨著藥性發作,韋銘便陷入到昏沉的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