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迎雪笑瞇瞇地離開了。
……
石仲卿與劉蘭芝回到石家,面對的卻是石家關閉的大門。
石母隔著門,朝石仲卿喊道:“我們石家不歡迎劉家的媳婦。仲卿,你只能在你娘與你妻之間選一個。”
石仲卿哭喪著臉喊道:“娘,兒子求求你了,打開門吧,莫讓街坊鄰居看笑話。”
“讓他們看看也好,知道我兒有多不孝。”
石仲卿因為情緒激烈,劇烈咳嗽了起來,但他竟是拉住劉蘭芝的手道:“咱們跪下求求娘,等她心軟,就放我進去了。”
石仲卿的咳嗽一聲比一聲強烈,但劉蘭芝的心卻在一點點變冷。
難道,這就是她未來的生活的全部嗎?
劉蘭芝對門內的石母喊道:“把你兒子領回去吧,我不會進去了。”
石母打開了門,婆媳二人一人在門前,一人站在門口,隔著雨水對峙。
石母將目光從劉蘭芝身上移開,對石仲卿喊道:“快進來吧,人家已經不要你了。”
石仲卿卻牽著劉蘭芝的手走了,石母一時間有些驚慌,一路追到里門,到達里門時,石仲卿與劉蘭芝已早已經消失在夜雨中。
石仲卿帶著劉蘭芝來到了破廟。
這是他們未結婚的時候,常常相會的地方。這本是一片溫情之地。石仲卿還在劇烈的咳嗽,劉蘭芝不得不幫忙拍著石仲卿的背,直到他咳嗽好了些。
雨漸漸停了。天空洗凈一新,遠方露出了魚肚白。
劉蘭芝仰著頭,望向遠方:“咱們倆還是分開吧。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石仲卿想要說話,但他的喉嚨已經發炎,一句話也發不出聲來,只能干著急。
劉蘭芝道:“你也別怨你母親,她也是為你好,畢竟咱們結婚許久,卻一無所出。我又不許你納妾,她自然容不得我。說起來,還是我的錯啊!”
石仲卿只能在劉蘭芝面前搖頭擺手,表示不是這樣的。
劉蘭芝盡管仰著頭說這些話,還是有許多的眼淚滑落下來。而一連串的著急之后,石仲卿也終于冷靜下來,他伸手擦去了劉蘭芝臉上的眼淚。
天亮后,劉蘭芝走了,石仲卿心里頓時空蕩蕩的。
石仲卿本來也要走,卻聽到怪異的笑聲,“哥哥”走進了破廟,拊掌大笑道:“還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啊!你說說你,辛辛苦苦,將一個古代的樣板貨改變成為一位風情萬種的都市麗人,卻便宜了別人,你甘心嗎?”
石仲卿見“哥哥”出言不遜,伸手去打他,被“哥哥”握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捏疼了石仲卿的手,以至于石仲卿啊的一聲慘叫,“哥哥”趁機把一枚藥塞入石仲卿的口中。
石仲卿沒有防備,咽了下去。
“哥哥”松開了石仲卿,見石仲卿一副想要嘔吐出來的模樣,冷冷道:“這是消炎的藥,如果你以后還想說話,最好咽下去。”
大概過了四分之一個時辰,石仲卿終于能輕聲說話了,一臉警惕,看向“哥哥”:“你是誰?”
“哥哥”道:“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喜歡別人這樣叫我。”
石仲卿冷哼一聲,他并沒有屈服。
“哥哥”自顧自道:“你的妻子是被韋銘蠱惑了。他這廝最善于挑撥女人的心弦了。而你又將劉蘭芝調教得很好,他自然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