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兒高興地為公子準備好筆紙。
只要公子有計,她就高興,在她心中,兵法極為神奇,以兵法中的計謀配合公子的勇武,天底下無人可擋。
周處見小草這么高興,微有些尷尬,所謂此計為奇,不過是趁其不備,奇襲而已,并不算什么高明的計謀,甚至還有些輕率魯莽。
但這已經是周處近距離觀察惡蛟后,得出來的唯一辦法。
信心來源于他的無形寶槍與堅持修練十余年的槍術,再加上他一千六百斤的神力。
換成任何一個普通兵士,只怕任其砍殺,惡蛟也會絲毫不損。
凝神靜氣,周處將惡蛟一氣畫出來,他的畫道一般。但這條惡蛟卻畫得惟妙惟肖,透著一股子冷酷兇殘的味道。
小草捧胸驚道:“好可怕的惡蛟啊,公子,它胸口處的鱗片怎么不同?”
周處一愣,他也僅是憑記憶畫出,這塊鱗片很是奇特,亮黑如鏡,但他卻畫不出來,經小草提醒,他仔細觀看,也發現不對。
這塊鱗片竟與其它鱗片生成相反相逆,其它鱗片是尖端向上,直到頭顱,此鱗片卻尖端向下指向尾尖,周處當時卻被其光滑透亮的外表吸引,并不覺得外形有異,也只是下意識地將外形記住,并沒細想。
這一畫出來,才恍然此鱗片的不凡。
周處點頭解釋道:“此鱗片不僅長勢相逆,且光滑黑亮,照映人物,比銅鏡還更加清晰,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傳說中的逆鱗,傳說中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那我們就不觸它。”小草擔心地道。
周處呵呵笑道:“當然不觸它,這塊逆鱗極厚極硬,恐怕比其它普通鱗片更要堅硬三分,我的無形槍也捅不穿它。所以我打算從它最柔弱的嘴里下槍,一槍到底,必讓它死無葬身之所。”
為了讓小草寬心,周處將自己的作戰策略透露出來,但卻沒將其中的兇險道出,似乎槍捅惡蛟大嘴,是一件很簡單很容易的事。
當天,周處進行槍術修練。
只練一招,突刺。
千變萬化的槍術都放棄,只要這一招,生死立判。
惡蛟睡覺處的空間并不大,惡蛟盤蜷成團,占有兩丈,無形槍長兩丈一,而整個老巢也就十丈左右,去除惡蛟身后的兩丈空間,給周處持槍突刺的距離只有四丈不到。
這個對槍法精湛的周處來說不是問題。
戰場上,精于槍法的猛將,每一招突刺都會帶走一條,甚至是兩條生命,因此突刺不僅快而猛,更要突然,可從周身任何一個角度刺出,奪敵之性命。
對上一個槍法高手,哪怕你在其身后,你也得萬分小心,槍法高手最喜向身后反手突刺,奪人性命。
周處更自認為是槍法高手中的高手,無形槍不僅是他的槍名,更是他練就的槍術之名。
他的槍法練得無影無形,兩丈內取人性命易如反掌,所謂的馬上將軍怕步兵圍攻,對他來說是個笑話,他有神力,可在幾個呼吸間刺出上百槍,滅盡兩丈范圍的一切敵卒。
加上他的神力與悠長體能,曾一度讓他極為向往蜀國的趙子龍,七進七出,單騎救主。可他這個幼稚念頭才剛剛浮現,就被其父其祖父生生打滅,父親祖父用了呂布與項羽作反面例子,讓他知道逞匹夫之勇,是最要不得的,輕則害人害已,重則連累全軍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