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勁,惡蛟還說了一句什么,果沒熟,顯然惡蛟珍貴的不是老巢,而是老巢里的果。
應該就是洞頂生長的發光果子。
周處細細回想著惡蛟說的每一個字,以免忘記。
泡了藥浴,吃了藥膳,周處的身體如華云大夫所言,恢復得極快,已經可以在攙扶下行走。
他連忙到書房,慢慢地將一條張開血盆大嘴的惡蛟畫出來,并突顯出讓他一敗涂地的圓潤光球,最后還將惡蛟所說的每一個字寫在旁邊,以便他細細推敲。
氣力不足,這一次畫得頗久,且中斷了好幾次休息,恢復體力,卻畫得更加細致,一條嘴含光球,閉著眼睛即將睡來的惡蛟,呈現在畫中。
一旁的小草驚問道:“公子,這,這惡蛟還會說話嗎?還有這光球是什么?這么大的夜明珠嗎?”
周處苦澀點頭道:“惡蛟通靈,說話聲音跟破鑼一般難聽,這光球可不是夜明珠,它蘊含巨大的異力,這異力恐怕有上萬斤,非人力可敵。”
小草奇道:“這些劉先生可沒說過喲,下次問下他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周處沒好氣地道:“小草兒,你別去費這個勁了,他一個老瞎子,能知道什么?這惡蛟之所以如此隱忍,一定是有大圖謀,一百天后不知道迎接陽羨城百姓的是什么了?”
周處后面的語氣充滿無奈與不甘,他感覺事件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圍,甚至是所有人的能力范圍。
這種等著被強大邪惡宰割的感覺真得很不好。
一貫順風順水的周處感受更深,而且他還沒辦法跟其他普通百姓說明,如果他告訴百姓,一頭惡蛟一百天后會將全城人吃掉,只怕會讓人嘲笑為瘋子。
讓一個十余萬人的城池,都相信他,并搬走是不太可能。
不過卻可以讓太守來做這件事,他使人通知守將周通。
周通昨天向太守大人匯報后,一直在周府等候,聞訊趕來,見到周處畫的第二幅惡蛟含珠說話圖,聽著周處的敘述經過,也是被震到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苦澀地道:“公子,難道真的沒辦法制它了嗎?”
周處搖頭無奈道:“通哥,在沒想到制它的辦法前,還請太守大人盡量疏散百姓離開陽羨城,那惡蛟如此強大,卻如此隱忍,絕對有大陰謀。一百天內,惡蛟依然只會每天吃一兩個人,一百天后恐怕會吞食全城百姓。”
周通重重地拍桌氣道:“難道我陽羨城就是它豢養的綿羊嗎?我與摩下一千兵士絕不答應。城外十里兵營還有數萬將士,也可……”
周處搖頭道:“沒用的,通哥。它的鱗片刀槍不入,它一個翻滾,只怕都會死傷無數,還不算它嘴里的光球,這光球有萬斤異力,擋者披靡。通哥暫時不用想這么多,容我多想想,或許能找到它的弱點所在,你先稟報太守大人,由他來定奪,這畫你先拿去,給太守大人看看。”
周通急沖沖離去,周處所說的一切,他是沒有辦法可想,給能稟報太守大人定奪。
周處答應過母親大人,只能老老實實在家養傷,但養傷之余,他每天都畫一幅惡蛟含珠吐話圖,每次都畫得生動有神有韻,其畫道在不知不覺中進步神速,這倒是意外收獲。
七天一至,周處恢復完好。
這期間,陽羨城內沒有一點變化,似乎根本沒有發生任何怪事,太守大人與周通顯然將這件大事密而不發。
不過城外義興河倒是怪事連連,船只倒翻,溺斃時有發生,甚至還有船家發誓說看到一頭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