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適時問道:“劉先生,那我們要如何讓第一橫去殺第二橫呢,最好是還要去殺了第三橫。”
劉瞎子沉吟了一會,道:“第一橫畢竟是年青的人,不同禽獸,無法溝通。他驕橫自大目空一切,對這種人,一是激,二是夸。”
喝了口茶水,繼道:“激,是激將法,我們就對外傳言:第二橫甚至是第三橫都實力強大的巨獸,第一橫只是濫竽充數的凡人,只會欺負弱小百姓而已,激起第一橫的不服之心。夸,就是找些人多夸夸第一橫,將他夸成天下少有的強大,少有的正義,夸出他的正義之心,那為民除害這種事,他就會自動去做了。”
“妙,果然妙,劉先生的計謀出眾,不去帶兵打仗真是可惜了。”某聽客夸贊道。
“是啊,這計策太妙了,這下子就好了,天下三害自相慘殺,三敗俱傷,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里那里,鄙人也是這兩年,多讀了幾本,我吳國立國之初的講說而已。”劉瞎子撫須笑道。
周處已經聽不下去了,可惜母親大人有交待,惡蛟未除前,不能動劉瞎子分毫,不然肯定會沖上樓,把劉瞎子扔到義興河中,只有如此才能稍緩心中這口悶氣。
從醉仙樓出來,周處忽然想起自己的寶槍無形,還靜靜地躺在義興河底。
這幾天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打撈,也有種躲避的念頭,感覺愧對無形槍了,下意識地沒想起這事。
不過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就明天去撈吧!反正也這么多天了,不差今天這一天。
打馬回府,走到一半,忽然驚覺,什么時候自己如此頹廢了?
竟抱著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心態?
心中努力掙扎了一會,還是放棄了,反正寶槍不會走,也沒人能潛到這么深,明天去打勞也無妨。
第二天,周處象征性的練了練拳,又畫了會畫,但都提不起精神,無精打彩的有氣無力一般。
最后又盯著他所畫惡蛟圖陷入冥思苦想。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三天才振起精神,帶著小草出門去義興河里撈槍。
二人二騎,周處騎的是寶馬踏雪,小草騎的是一匹小馬,頗為神駿,隨人流緩步街頭,向城門騎去。
才走一段,二人都發現了陽羨城的不同了。
三三兩兩的百姓都在大聲地談論天下三橫。
基本上有一個人在夸周處,另一個人就會在罵周處,一個夸得周處天上少有,一個罵周處只是一個膽小鼠輩,完全不是另外兩橫的對手。
如此這般,大同小異,整個陽羨城中,幾乎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在談論著天下三橫。
這老瞎子的計謀還真不一般啊?
周處暗叫倒霉,沒想到瞎子的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再加上激將法與夸將法,還真的在陽羨城掀起一陣不小的聲勢。
小草看著公子那陰晴不定的臉,也是不好說什么了。